,你这般摧枯拉朽便干脆杀了,我只觉得、只觉得……”
穆弘叹气道:“只觉得这些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流了无数汗水,只练出一个屁来。”
曹操领军上前来,听了二人说话,大笑道:“兄弟们休得沮丧,高宠虽厉害,难道一人就能杀平了金国?全仗我等同心协力,方能力挽天倾!今日金兵丧胆,定不敢出了,天王必已设了宴席,兄弟们且回去庆功。”
众人当下回营,唯有高宠落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扭头去看金营,自忖道:我独自一个,究竟能不能杀平了这些金兵?
及归营中,果然造好了宴席,众兄弟各自落座,一边说今日战事,一边大块吃肉,正吃喝快活,曹操忽然放下酒碗,长叹一声。
帐中顿时寂静,众人都看向老曹,卢俊义起身道:“元帅哥哥,今日我军大多得胜,张家小哥儿虽折了一阵,伤势亦不算重,如何反苦恼起来?”
曹操摇头道:“为兄的方才想到,我等在此吃喝快乐,焦挺陷在金营,想吃口饱饭怕也难能,还不知怎样吃苦哩。”
吴用摸了摸胡须,起身说道:“哥哥这番话,足见义气!小生倒有个计较,可拨一个能言善辩,胆量又大的兄弟,做个使者去金营。我这里捉了阿骨打的嫡长子完颜宗峻,还有乌延查刺那个猛将,舍出两个去,难道换不回焦挺一个?况且正好借此探查阿骨打伤势,以便定夺后续行止。”
曹操听了大喜:“这一计却是一箭双雕,一者换回焦挺,全了我兄弟们义气,二者窥伺他的虚实,如此说来,这个使者,非等闲人能担任。”
话音未落,武松说道:“哥哥休愁,不就是去金营走一遭,小弟去走一回便是。”
吴用连忙摆手:“不可不可,二哥,阿骨打那厮乃是雄主,识得轻重,若是你或是高宠这般人物去了,他拼了儿子不要,也要围杀了你,却是万万不可。”
话音未落,只听一人大声武气道:“二哥果然去不得,他虽胆子很大,如何能称能言善辩?这桩勾当,舍我铁牛还有何人?”
便见李逵半身都是酒水油渍,摇摇摆摆从席中出来,冲曹操唱个大喏道:“元帅哥哥,连番厮杀,都是马战,铁牛闲的鸟都酸了,如今有这桩大事,且让铁牛往金营走一遭,好歹弄出焦挺来。”
他的话音未落,席中又站起一人,和李逵孪生兄弟一般,却是牛皋,他也摇摇晃晃来到中间,抱拳道:“元帅哥哥,小弟愿意和铁牛哥哥一道去,小弟做个正使,铁牛哥哥做个副使,我两个青州诗圣诗仙合力,凭三寸不烂之牙,说不定不止讨回焦挺,还要阿骨打自家来降哩。”
李逵怒道:“凭什么你便做正使?论武艺、文采,你哪样如我?”
他两个这里吵成一团,曹操却是目光闪烁,下意识点了点头。
这正是:
两个妙人成好事,一双福将入金营。武松高宠徒持勇,诗圣诗仙垂大名。
闯金营李逵摇舌
到了次日,众兄弟都起大早,不约而同来到帅帐。
掀帘一看,老曹甲胄齐整,正坐在那里发愣,见得众人,惊奇道:“今日未曾聚将,如何你等都来?”
众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方七佛道:“元帅哥哥为何早早在此,末将们便为何而来。”
说罢众人都是一笑。
原来今日李逵、牛皋两个,要去金营做使者,兄弟们虽然口中嬉笑,心里却晓得此行有些凶险,因此早早来替他二人践行。
晁盖更是义气,夜里四更天便起来,安排一干伙头军,捡他二人爱吃的食,做了好些,又怕早上风寒料峭,把酒烫得温温的,替他二人暖肠子。
又过一会,帐帘掀处,李逵、牛皋像两个人立的黑熊般,摇摇摆摆走了进来。
众人看了都是一愣,卢俊义、武松、孙安、栾廷玉齐齐啐他二人,各自伸手捂住自家婆娘眼睛,骂道:“这两个不着调的,青天白日如何不穿衣服乱走?”
牛皋把胯下一捂,羞红了脸叫道:“哎呀,谁知你们早早都在这里,专要窥觑我两个身子。”
这话一出,方才没啐他的人,也都啐了一口。
李逵则大剌剌叫道:“非是不穿衣服,乃是无衣服穿。元帅哥哥,我二人今日做使者,乃是宾主交接的勾当,该做文绉绉的打扮才好,若是穿着盔甲战袍便去,哪里像出使?分明是打仗。”
牛皋接口道:“然而我二人帐中找了许久,哪有一件文绉绉的好衣裳?没奈何,只得来求哥哥做主。”
曹操把二人一指,皱眉道:“你们看这一双黑厮无礼么!军营又不是城里,似这荒郊野岭,我难道能变出衣裳么?罢了,吴学究,你若有多的衣服,借他二人穿穿罢。”
吴学究也不说话,站起身走到二人身边,恰似两只肥熊中间,走进来一条瘦狗。
这才苦下脸道:“主帅,谅小生虽带了几件换洗衣物,似他两个这般肥壮体魄,饿上十天也穿不得也。”
武松便埋怨道:“你二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