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既难免,何不死个痛快!你等都跟在我后面,待本将战死,才轮到你等。”
那些登州兵见孙立豪勇,倒也受其触动,虽然依旧抖个不休,总算能把刀拔出刀鞘来了。
曹操见孙立又羞又急,拍了拍他臂膀,失笑道:“罢了,倒是为兄心急了,真个说起来,还是他们上阵太少,等将来打的多了、胜的多了,自然能够养成精兵。”
说罢将脚重重一踏,拔出宝刀道:“第一场胜利,就从这里开始!”
只见老曹目如冷电,把众兄弟扫视一遭,大声道:“数百个金兵,尚敢做饵,二三千金兵,便敢围杀辽兵,我这里人数虽少,兄弟们却都是难得好汉,辽狗赢不得金狗,难道便能占我武植便宜?你等听我号令,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我等今日,就当着女真人的面前,先赐辽狗一败,再教他们得知,为何把好男儿称作好汉!”
众将听了曹操的话,都觉勇气大盛,齐喝一声,各自听令准备。马政拉着呼延庆道:“这厮疯了!这伙辽兵情急拼命,我等才几个人?趁他厮杀,你我从后面翻下山逃命去吧。”
呼延庆面色阴晴不定,直到马政把他袖子扯了又扯,这才回过神,猛地把手一甩,险些把马政跌一跤,只见呼延庆虎着脸喝道:“我虽看他们不惯,好歹是呼延家子孙,大家都逃便也罢了,他们既然敢战,我却独自私逃,将来地下,祖宗也要老大耳刮抽我。”
说话间,他连忙转身回车,打开了自己的包裹,里面一副弓箭,一条铁枪,看着都极为精致,显然是名家所铸,只是大约搁置久了,又乏保养,亦是有些锈迹,呼延庆望着久违的兵刃,眼中微微迷茫,珍而重之拿起。
有分教:北境风吹雪正狂,胡儿气烈刀锋凉。汉家子弟无别望,杀尽诸胡拓汉疆!
小李广十一连珠
却说曹操等坐镇土山之上,观金辽两军厮杀,不意辽军众不敌寡,为金兵所溃,当下四分五裂,其中最大一股,径直奔着曹操所在山岗而来,观其之意,大约是要占据地势,以便重新整军厮杀。
有这番战意,曹操倒是愿为他们叫好,然而卧榻之畔,尚不容他人酣睡,何况这里小小山岗?
曹操纵然能容得下这伙辽军,怕是辽军也容不下曹操这百余人。
因此不得已,曹操只能分付下去,如此如此,欲和辽军硬对一场——看似百余人对三千众,着实悬殊,然而曹操却不惊慌。
这些兵马乃是新败,放着金兵在后,能余几许锐气?只要稍挫其锋,他自家便要难继。
曹操虎踞岗上,看着那些辽兵潮水般冲来,口中不由念叨:“这伙辽军,虽不如金兵善战,也着实堪称不凡,却不知是辽国哪股军马,日后与他交手,倒是不可小觑!”
正说间,敌军先锋已至,半山腰处,史文恭、花荣、栾廷玉、孙立、解珍、解宝六人,大剌剌坐在马上,各自兵刃都用得胜钩、如意环挂住,张弓搭箭,只顾望辽军激射。
花荣神箭,自不消说,史文恭、栾廷玉、孙立三个,也都是弓马娴熟,射技不凡,再有解珍、解宝两个,平素穿林射猎,弓箭更是吃饭的家伙。
因此虽只六个人,却是箭如雨发,射无不中,顷刻间早将辽军射翻了数十个。
那伙辽军大惊,速度陡然一降,便听队伍里有人高喝:“在某韩常面前,汝等也敢卖弄弓箭,莫非不曾长耳朵,没听过‘射入铁’大名么?”
话音未落,一将飞马冲出,不是旁个,正是先前使三尖两刃刀的白甲小将,此刻他已将刀挂住,手挽铁弓,一矢发出,解宝急闪,却只勉强让开咽喉要害,被他一箭正中左肩。
原来这厮箭法,力大弓强,凡所射,必入铁,故此得了个“射入铁”的诨名。解宝筋骨虽然坚实,毕竟不是钢铁,这一箭径直射透身躯,带着一抹血肉飞出,解宝疼的大叫一声,翻落马下。
解珍见弟弟受伤,顿时大怒,使足平生之力,狠狠一箭射去,韩常狂笑道:“微末手段,也敢卖弄!”一伸手,轻描淡写接了解珍的箭,顺手搭在自家弓上,弦音响处,那箭直如追月流星,径奔解珍面门。
这一箭,比先前射解宝的又快了三分,解珍惊道:不料世间竟有这等射术!一时躲之不及,正要闭目待死,忽听破风声起,斜刺里一支羽箭飞出,直射在来箭锋锐处,两箭箭簇粉碎,双双落地。
韩常大惊,他以箭法名震三军,所射箭矢,奇快奇重,万万没料到有人竟能后发先至,射落自己已出之箭,急忙看去,却是个英姿勃发的银甲将军,那将军怒目喝道:“看你这厮也是汉人,竟然为虎作伥,仗着弓箭伤我兄弟,今日便叫你认得何为神箭!”
说罢劈面一箭射向韩常,韩常见了暗自惊道:“好快的箭!”却也不甘示弱,将弓一扫,把花荣之箭扫落尘埃,右手早已摸出一把羽箭,但闻弦声密集,便似连珠般射向花荣。
花荣冷笑道:“不过是连珠箭,唬得了谁?”伸手抓了一把箭,抖擞神威,同样使出连珠箭的手段来。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