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也!天爷啊,为何好好会遇见辽军?”
曹操淡淡道:“这里土地金国新下未久,与辽国距离又近,杀来几支辽军有何意外?吾正欲观他两军相对,究竟谁高谁低!”
话音方落,忽见那伙金军前面,也冒出一股辽军来,人数只有四五百,但都骑得骏马,盔甲亦是鲜明,显然乃是辽军中的精锐。
孙立道:“原来辽军早已布下伏兵,这一来只怕金兵军心要乱!”
话没说完,便听那伙金兵齐齐狂啸,齐齐在自家马股上浅刺一刀,本已极快的战马陡然加速,毫不犹豫直撞入辽国伏兵中去。
众人脸色一变,失声叫道:“好胆色!”
眼见那伙金兵便似入魔一般,手中的狼牙棒、大刀、长枪,拼命打将出去,辽兵们不甘示弱,狂呼酣战,观其武艺,也都不凡,然而比之金兵,却是少了一股疯劲。
曹操等清清楚楚看见,有的金兵被砍了五六刀,兀自能合身跃起,将敌人扑落马下,有的毫不犹豫便将长兵掷出,再拔出铜锤、短斧厮杀,有的金兵滚落地下,被马踏烂了半身,还将手去搂抱辽人马蹄,甚至张口去咬,便似不知疼痛的恶鬼,爬出了九幽地狱一般。
林冲看得面色发白,摇头道:“我自以为虎骑、豹骑已然精悍至极,其实若和这些辽兵比,也只在伯仲间,如果遇上这股金兵,人数相等,怕是……有败无胜!”
曹操闻言,也呈忧色,却宽慰他道:“何以特地要带你来,便是此理。所谓强弱,都是相形而言,知己才能知彼。”
几句话功夫,那些辽军已被斩杀近半,金兵看似舍死恶战,其实真正落马的却远比辽军为少,不过倒下去五六十人。
孙立指着战阵道:“辽军中那个小将,却是狠的,他一人便杀了十七八个金兵,若无他在,辽军损失还要更大!”
众人顺他所指看去,果然有个白甲小将,大约十八九岁年纪,身形健硕,一条三尖两刃刀使得上下纷飞,偏偏骑术又是极精,在阵中如若无人之境,许多眼看不敌的辽兵,都是被他所救。
林冲赞道:“他这刀法,不逊九纹龙,这般年纪,着实难得。”
正说间,忽然金兵中人群闪开,一员大将飞马直取辽国小将,手中大刀劈头就剁,那小将挥三尖刀抵挡,身形一颤,显然气力不及,这时二马已经交错,他两个各自冲杀,小将挥刀劈了两个金兵落马,使大刀的金将却一连斩杀了七八个辽军。
两军缠斗至此,辽国伏兵虽然稍多,却也呈现出不支之态,这时后面那大股辽军也自杀到,足足七八千兵马,将金兵重重围困。
花荣叹道:“胜败已定!辽军虽然不及金兵勇悍,然而多出二十倍不止,这里却不是护步达冈!”
毕竟宋辽对峙百余年,花荣等虽信曹操之言,知道金国乃是比辽国更可怕的对手,但就目下心情,却还是巴望金兵取胜才好。
曹操等都点头,认为金兵必败无疑,谁知这时金兵之中,忽然有悠远肃穆的号角声,呜呜吹响。
曹操把手一拍:“啊呀!我道如何在金国境内,金兵竟然被辽军伏击,看来竟是故意引他入毂,真正被伏的,却是辽军也!”
众人闻言一惊,只听四下里号角声大起,或是密林中,或是山谷后,各有金兵杀出,一共五队人马,分从四面杀来,每队人马倒也不多,只在四五百人规模,辽军却是明显慌乱了起来。
曹操赞道:“当真跋扈!这是要以两三千人,围杀近万敌军么?”
他们居高临下,看得分明:战阵中间,还剩二百余名金兵,在那大刀金将的指挥下,游龙一般乱冲,外面是厚厚的辽兵,然而在外面五路金兵却似波开浪裂般直杀进去,不多时,便先后与中间的金兵汇合。
中间那股金兵,每得一股援军加入,便自壮大一圈,便似一条恶龙渐渐现出凶神恶煞的本体来。
待到五路援兵先后注入,近三千的金兵,已非对方所能围住,就在自家大将指挥下,狂冲猛突,反把辽军阵势撕得粉碎。
孙安叹道:“怪不得这厮们敢出大言,说什么‘满万不可敌’,且看只两千余人,便有这般声势,若当真满万,十万军也难围得他住。”
曹操指出根本:“这便是真正所谓兵精将勇,他那些兵,武艺骑术,远远强于宋兵,乃至辽兵,加上悍不畏死,如何不远远盖过别人一头去?再看他那些战将,亦是勇悍无伦,你看那个使大刀的,我看闻达刀法,似也不过如此。”
他们正在议论,战场之中,局势已是又变,辽军吃不住金兵冲杀,已开始四下败逃,其中最大一股约有三千余人,竟自往曹操等人所在的小山岗杀来。
马政等人大骇,车队百余个人,倒有一大半唬得打起摆子来。
曹操看了一眼,难掩失望神色:“我等只看辽军在金兵面前不堪一战,却不知自家兵马更是不堪,呵呵,这些登州兵士,都是军卒中选了又选的,谁料也只这般胆气。”
孙立老脸一红,对着几十名登州兵吼道:“就算不胜,也只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