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道:“二龙山的兄弟,我要去望一眼。”
扈三娘挺了挺肚子,冷哼道:“二龙山的兄弟固然要望,青州的佳人,只怕也要去陪一陪?”
曹操满脸迷茫道:“哪个佳人?”
皱眉苦思片刻,忽然一拍腿道:“啊呀!你说李师师呀,若不是娘子提起,为夫几乎忘了她。”
扈三娘、潘金莲顿时雪化花开,笑得打跌,扈三娘推他道:“偏你会在我二人面前讨好,去吧去吧。还有叔叔的伤势,不知好转也未。”
曹操嬉笑道:“他有宗老儿的孙女相陪,怕是情愿好的慢些。”
夫妻间亲热一番,收拾了行装出府,点了许贯忠、史文恭、苏定三个兄弟相伴,又有卢俊义闹着要同去,于是加上卢俊义和燕青,六个人六匹马,直奔青州而去。
曹操等人都换了好马,一路踏着残雪,奔行极速,五百里路程,不过两日工夫,待到初五入夜时分,六人已赶到青州。
曹操在青州置办的宅院不小,听闻曹操到了,李师师、武松、宗允儿都来门口相迎。
李师师、武松自然是兴高采烈,宗允儿却是神情复杂,犹豫了半天,低低叫出“大哥”二字,曹操连忙应下,和武松对视一眼,做哥哥的哈哈大笑,做兄弟也是红着脸咧着嘴,只顾欢喜。
李师师连忙令人设下酒宴接风,席间,曹操将众人相互引见,免不得一番寒暄,听卢俊义提及和武松一场恶斗,又自承在武松手下“难以讨得好去”,史文恭、苏定都是惊讶非凡。
而武松听说史文恭和卢俊义打了过百合,才因战马乏力输了一招,亦是另眼相看。
待听说武松受伤,竟然是宗允儿所为,卢俊义、史文恭一起大惊,再看宗允儿时,不免费解而敬畏。
曹操问及武松伤势,武松喜滋滋道:“本来这等穿透之伤,若无半年以上,绝难好透,幸好梁山泊请来个了不得的神医,唤作安道全,去登州替宋公明疗金印,年前路过青州,看了我的伤势,开下几幅药来,道是最多两月,便可痊愈。”
曹操于是放下心来,与众人同饮一番,及散时,拉着武松去马棚,马上解下个大包袱给他,细细叮嘱了几句。
待回到李师师房里,李师师已换了装束,满目温柔看着曹操,款款道:“郎君这番出征,厮杀辛苦。刚才席间听闻,师师便提心吊胆,所幸归来无恙。”
曹操笑一笑,将一个包袱放在桌上,解开来,里面却是一口箱子,顺手打开,但见宝气流华,方柔声道:“这趟出兵,虽然有些波折,总算顺利,又得了不少财货,为夫细细看过,只这箱珍宝质地最好,特意为你留下,或是打制首饰,或是点缀衣服,都用得上,且好好收了。”
李师师细细看过那些珍宝,一件件放在一旁,满脸情动,双臂搂住曹操道:“千般无价宝,如何比得上眼前这有情郎?”
他两个都是段位修为极高的,彼此相处,别有一番旁人难及的妙处。
当下烛火一暗,满室春光映,一夜鱼龙舞,自不必多提。
另一边,宗允儿房里。
宗允儿打开门,先看看天色,微嗔道:“这般晚了,忽然来我房里作甚。”
武松进门来,把曹操给他的包袱放在桌上,一边打开,一边按哥哥所教,结结巴巴道:“之前特意叮嘱哥哥,若是得了什么稀罕物,务必留一份最好的给我,这些日子蒙你照顾……这些东西你或是打制首饰,或是点缀衣服,都用得上,且好好收了。”
说罢打开箱子,但见宝光灿烂,没一样不是值钱之极的,自家先自一愣:我哥哥好大的手笔,难怪赵官家的女人,也肯舍生忘死跟随他。
宗允儿虽是官宦之后,但她祖父清廉,何曾见识过这般富贵?震惊之余,亦不由感动,她也不好意思细看,只低了头道:“我是你什么人?这么多珍宝,我如何能收得?”
若按武松本性,此刻不免说些“大家好兄弟一场,给你你就拿着,如何这般不爽利”之类屁话,好在有个哥哥打样,此刻福至心灵,诚诚恳恳道:“宝物再好,也不过身外之物,武二这条命都是姑娘的,区区珠宝,如何便收不得?”
宗允儿一下扭过身去,拼命压抑住投身他怀里的冲动,两手捂着心口,结结巴巴道:“你、你既然这般说,那、那我也只、只好先收下,好了好了,夜深了,武兄请、请回吧。”
“好,你也早生安歇……妹子。”武松大着胆子喊了声妹子,扭头就走,走出十几步,忽然跃起翻了个筋斗,飞跑向自己住处。
有分教:风月从来容易减,少年不可蹉跎春。黄金白玉未足贵,换取美人笑与嗔。
兵来三路烽烟起
初六,曹操暂辞温柔乡,六匹快马,直奔二龙山。
与鲁智深等相见,又是一番欢喜。
年前,周通和吕方郭盛赶了数千匹马回来,众人已是大喜过望,此刻见新添史文恭、苏定两个勇将,以及名声赫赫的河北三绝玉麒麟,愈发欣喜若狂,花和尚当即下令大摆宴席,为曹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