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戕。可却没有意料到她已经是今非昔比的好莱坞二线女星米歇尔·韦斯特。那几日在蒙特利尔演出,其实也是因为好奇心使然的卢卡斯想要在生父的出生地探寻他的信息,可是除了那把粉色尤克里里琴,他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父亲的消息。
原来,父亲当时接到一桩棘手的案子,一个叫莫妮卡·奥托的女人在丈夫突然猝死后发现他私藏着一个女明星的大量裸照,那个女星便是米歇尔。莫妮卡·奥托想将米歇尔告上法庭,即便没有任何结果,在审讯过程中,这些照片会被曝光。而且米歇尔若是真的和莫妮卡的丈夫有奸情的话,那么这个今日名望非凡的影星便会再次遇到尷尬难堪的绊脚石。
作为米歇尔的辩护律师,卢卡斯的父亲罗素·克林飞去洛杉磯向她了解实情,但是米歇尔一口咬定自己和那个男人没有关系,想庭下解决,买下所有照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罗素·克林只好派私家侦探出面。最终得到一个骇人的信息,米歇尔·韦斯特不仅曾与莫妮卡的丹麦裔丈夫有染,他们当年的私生子竟然就是卢卡斯。卢卡斯后来一个人跑去洛杉磯找过米歇尔。改名换姓的米歇尔根本不承认卢卡斯,正如当年那样,完全没有想要认回孩子的心思。
说到这里。卢卡斯再度拿起身边的烈酒,想要大口大口地灌醉自己。表情分明是瞠目结舌的布莱尔却从他手中把酒瓶硬生生地夺过来,「我替你喝。」卢卡斯苦笑一记,端详起布莱尔,却发现她早已是泪流满面。他心疼地拧眉,必定是自己的往事太过于沉重,吓到她了。
除了养父,现在,布莱尔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完整身世的人。就连丹尼尔都只是在卢卡斯半开玩笑中的内容中了解到一些零星的故事片段而已。布莱尔轻笑起来,她拿出包里的纸巾,一边咧着嘴擦干眼泪,一边转过头来,并没有直视卢卡斯。
仿若正在凝聚自己身上所有的力量,略微低头的少女声线颤抖着啟唇,「卢卡斯·克林,请记住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听好了——」
方才还有些懊悔搅扰到女孩心绪的卢卡斯有些怔住,註视着她那双已为他哭红的眼眸,他在地毯上摩挲着的手指开始慌乱起来,有意向她靠拢,可理智还在钳製他的冲动。可还未等他抬手,布莱尔就伸出了双臂,跌入到他的怀中。
她眼前的过道里是黯淡起来的幻影,这幻影中是多多少少个与他一样的弃儿在遭受被拋下的苦难,而这一切的导火索,往往是父母们年少时的那些未曾追逐到的梦想和抱憾。她的下頜轻抵在他的左肩上,他听得见她那小心翼翼的啜泣声。
此时的少女已是哽咽,艰难地吐气,「莱克,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卢卡斯彻底震惊,她这些重復着的语句犹如一只无名无声的利爪倏地从背后出现,穿透他的胸膛,攥住了他那在无尽黑暗中快要溺水而亡的心。
「我们虽然不能选择被出生,但既然存在了,就一定有活下去的意义······况且,你真的很好,我闺蜜是你的铁桿粉丝,还有,不要忘了有那么爱你的歌迷和朋友······」
他猛地闔眸,潸然泪下。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坚信是自己不值得被母亲承认,他这一生最想听也最需要听到的话竟然出自于一个近乎是素昧平生的人口中。
卢卡斯不由自主地搂紧布莱尔,他干凈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着地抚摸她柔滑的黑发。过道里那橙色的灯光下,他与她的轮廓犹如两具被世间万物遗忘了的灵魂,在朦胧的光线和滞顿的空气中时而分离,时而触碰。醉意再次来袭,布莱尔急喘了几下,因为承受着两个人身世秘密的伤痛,她的胸口开始闷痛起来。
「等一下,先让我喘口气。」布莱尔耳语道。
过了片刻,恍然意识到了她这句话的含义,他才放了手。「哦,对不起,弄疼你了。」
卢卡斯温柔地捧起布莱尔的小手,在其印上另一个优雅的吻。看着他的唇轻触她手背上的肌肤,她撩人地莞尔。卢卡斯抬首,撞见她那叫人心动不已的笑顏,有些羞涩地垂眸,表情木訥起来,拿出了自己的房卡,在布莱尔眼前摇晃着,「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睡我的床,我睡沙发就可以了。」
布莱尔按住他的手,与他四目对视,今晚的她真不想就丢下他一个人,但已是半醉状态的自己与认识不久的他共处一室真的欠妥。卢卡斯再次望向她澄澈起来的眼底,「轮到你了,告诉我你的故事。」
布莱尔笑着摇摇头,感觉自己快要昏睡过去,「太晚了,下次吧。」她起身,还清醒着的卢卡斯也一下子站立起来。「我还是去前台寻求帮助吧。」
卢卡斯却坚持陪同,而在离开之前,他从自己的套房里取来了两片口罩。少女有些被逗乐了似地娇笑,「大明星对人群ptsd了哈,好吧,我遵命。」
已经无法直立的她整个人倚靠在华贵的花巖壁面上,他则是默默地弯腰,把自己的外衣套在她的肩上,还替她戴口罩。那指尖极为收敛地挪动着,竭力不去触碰她脸上那如美瓷般的玉肌。可就在她的半张脸快要被遮住的那一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