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
信了七分的皇帝怒火中烧,“去搜,给朕去搜。”他稍稍冷静了下,“给朕查清楚,萧柏做了什么,他还勾结了谁,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再傻也知道,泰宁投靠萧柏所图为何。
皇帝怒气冲冲的来回踱步,怀疑,“刺客真的和泰宁无关?”之前他相信泰宁不会参与刺杀,可在知道她暗中联络端王旧部和投靠萧柏意欲染指江山之后,皇帝动摇了。
“无一人指认,不过据苗姑娘身边的丫鬟茯苓的口供,苗姑娘出去捉蜘蛛时,在等候表演的舞姬营帐前停留片刻。”
“想是那会儿苗姑娘发现了蛛丝马迹。”一大臣状似无意道。
闻言,皇帝心里一动,怒不可遏,“她发现了却不说出来,她这是想拿朕的命来博救驾之功,好险恶的心思!”
“陛下息怒!”众人道。
等皇帝稍稍平复了怒气,来人继续抖料,“两位姜姑娘遇到的蛇,也是苗姑娘让人换的。”
皇帝下意识去看姜进。
姜进毫不掩饰的沉了脸,悲声道,“臣的女儿和侄女到底哪里得罪了苗姑娘,以至于她要如此处心积虑谋害,她们,她们还是孩子啊!”
姜进可是重臣,又是琅琊大长公主女婿,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他姑就能撑着病体来闹,皇帝立刻安抚,“卿放心,朕定然给你个交代。”
说罢吩咐人把泰宁长公主和苗心语带上来,还有招供了的人。
在手下被带走之后,泰宁长公主便知道完了,凭姜进和俞斯时的手段,自己密谋的事怕是兜不住了,可也没想会这么快。被带上来的时候,泰宁长公主还存着一线希望,然而在看清皇帝阴沉的几乎能滴下水来的脸之后,泰宁长公主一颗心直往下坠,膝盖一软,瘫倒在地,被人提着抬了上前,动作之间毫无敬意。
而苗心语在发现血淋淋躺在地上的茯苓之后,恐惧争前恐后的奔向头顶,四肢一片冰凉,她瑟瑟发抖起来。
面对白纸黑字的供词,形容憔悴彷佛生生老了十岁的泰宁长公主声泪俱下的求饶,“陛下……臣妹一时鬼迷了心窍,是,是延熹郡王蛊惑臣妹。”泰宁长公主眼中骤然迸射出光芒,口齿伶俐起来,“近日臣妹家中接二连三出事,以至于名声尽丧,延熹郡王问臣妹,想不想东山再起,臣妹一时鬼迷了心窍,才答应为他联系端王故旧,臣妹错了,臣妹知错了!”说着重重的磕着身下的土地,不过几下,额上便渗出鲜血,混杂着泥土和草屑,泰宁长公主好似浑然不觉疼,不要命的接着磕头。
皇帝惊得倒退了几步,抬了抬手,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泰平长公主一使眼色,便有机灵的宫人上前架住了泰宁长公主。
泰平长公主向前走出一步,对皇帝道,“陛下还是找来阿柏问一问的好。”
皇帝愣了愣,望着泰平长公主的目光中竟有些不知所措。
在别人的提醒下,他是防着延熹郡王,但是他只是防着,却从来没想过杀了他以绝后患,这到底是他唯一的亲侄子,小时候还疼爱过的。
可依泰宁长公主之言,萧柏却是野心勃勃。
皇帝踉跄了下,心力交瘁的痛声道,“传萧柏。”
☆、 一百零五
萧柏已经回到了住处,正在与静太妃说宴上发生的事。
静太妃神色凝重起来,望着尚且无知无觉的萧柏,心里不由发堵,怒其不争道,“武成王怀疑苗家与刺客有关,倘使追查下去,万一泰宁兜不住把苗家意欲投靠你的事也倒出来。”
萧柏瞳孔一缩,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一茬。
“君子务知大者远者,小人务知小者近者!”静太妃失望不已。
萧柏面上发烧,面脸通红的低下头。
见状,静太妃也不好再说些责怪的话,孙儿都十九了,可还是个光头郡王,压根接触不到朝政,思虑不周也情有可原。
她呼出一口气来,严肃道,“你可有答应苗家什么,或者与他们有信物往来?”
萧柏忙不迭摇头,“您说了要仔细考察,遂我并没有应承他们。”
静太妃松了一口气,屈指在小几上敲了两下,“如此便好。苗家难成大器,便是这次他们有惊无险,日后也莫要再搭理他们了。”
萧柏犹豫了下。
“你别因小失大。”静太妃沉声道。
萧柏颇为不舍的点了点头,他手中实在是没人了,放弃泰宁长公主背后端王一系的势力,于他而言无异于割肉。
祖孙俩正说着话,皇帝身边的齐公公带着一列侍卫前来。
一撂佛尘,齐公公笑容满面的开口,“陛下传召郡王。”
萧柏眼皮一跳,下意识看着静太妃。
静太妃从罗汉床上坐起来,含笑道,“这会儿,陛下还召见他,是为着什么事儿?”
齐公公笑得如同一尊弥勒佛,“陛下的事,哪是奴婢能知道的,”说着推开了大宫女塞过来的荷包,“陛下正等着,郡王请。”
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