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笯直接转头,不留给他一个眼神。
他的脊背轻松且高傲,他是自由的,他和太子约好了,等一切结束,就去江南看看。
那时候能正好赶上早春,到处都会开满羊蹄花。
咻——
只可
可能来不及了。
新帝匆匆回头,眼瞳欲裂。
“江玉笯!妈的,谁放的箭!”
林羡鱼做作的倒地,眼底流下感动的泪水。
下班,万岁!宋啓明从马上跳下来,奔向林羡鱼,满脸都是眼泪。
“江玉笯!江玉笯!来人!快来人啊!”
旁边的侍从拱手:“陛下,您是皇帝。”
皇帝。
是枷锁。
是这座宫墙里唯一的孤魂。
“卡!”导演喊停,但是宋啓明哭着停不下来,他抱着林羡鱼,仿佛要把人揉进骨血里。
宋啓明呜呜呜哭着:“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死好吗?求求你,不要不理我,不要这样对待我!”
一部好剧,从来都不只是给观衆看的。
剧作被演员成就,也会反过来养成演员。
有人说,演戏的人通过演绎补全空缺的魂魄,现在宋啓明明白了。
他从头到尾都是个卑劣的人。
他想过对林羡鱼做很多事情,就像是四皇子那样,把他关起来,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可是四皇子永远失去了江玉笯。
但宋啓明不想失去林羡鱼。
宋啓明不想失去林羡鱼。
鱼鱼。
我得不到的鱼鱼。
宋啓明轻轻哭泣。
怎麽办啊,真的好喜欢鱼鱼啊!
宋啓明哭得像水闸放水。
林羡鱼感觉到阵阵窒息。
“宋啓明,别哭了。”林羡鱼掰着宋啓明的手腕,从他厚重的衣服里爬出来,然後赶紧喘了一口气。
宋啓明抱得太紧了,林羡鱼被闷得满脸发红,甚至因为短暂窒息,浮现出一层高潮粉。
林羡鱼眼角都湿润了,他无助的吐出舌尖,睫毛被眼泪粘成一股一股的,轻轻垂在脸颊上。
他踢了宋啓明一脚:“你快把我勒死了!松开!”
宋啓明呜呜呜哭得特别可怜,但还是松开了手,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又哭得特别惨。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连导演看了都不忍心。
“入戏太深了,别管他,让他哭吧。”
林羡鱼摸了摸鼻尖,看他哭得这麽惨,也不好意思让他松手。
入戏也是演技的一种体现,但林羡鱼不受影响。
果然没心没肺,快乐加倍。
林羡鱼就干脆让他抱着。
宋啓明哭一会儿就问:“江玉笯你能不能别死?”
林羡鱼嘻嘻笑:“江玉笯都死了好多年啦,现在转世投胎连孩子都有啦。”
宋啓明:“哇啊啊啊!”
宋啓明哭得越大声,林羡鱼笑得越灿烂。
宋啓明很快就哭不出来了。
林羡鱼笑得没心没肺:“我给你录下来了,以後你结婚就放公屏给你看看。”
宋啓明:……
三句话,成功止哭。
宋啓明念念不舍的放开林羡鱼:“对不起,羡鱼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羡鱼还得补两个镜头,但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法看了。
导演说:“去换了过来补拍两个镜头。”
补完,江玉笯的戏分就杀青了。
·
林羡鱼去更衣室换服装。
刚过去就听到妆造在跟人聊天。
“听说资方有人过来探班?”
“谁啊、谁啊?”
“挺帅的一个花花公子,姓刑吧。”
“卧槽,刑大少?我听说邢大少好像跟林羡鱼有一腿,听说似乎还为了林羡鱼花重金拍一块红宝石……”
注意看。
林羡鱼就在门外。
这时候,正常人会选择默默离开。
不正常的人会选择冲进去怒斥方遒。
在正常和不正常之间离,他选择了不正经。
于是他推开门,加入了他们。
林羡鱼说:“no~no~no~他钱不够,没拍下来。是别人买来送我的。”
妆造惊:“那个红宝石多少钱啊?”
林羡鱼说:“520万,我挂小黄鱼卖了600w。”
好家夥,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这是没把他们当外人啊!
啊不对,这他妈转手挂小黄鱼卖了???
520万的爱情不值钱,但600万的宝石值钱!
妆造和小姐妹四目相对,仔细感受了一下内容:
传言还是太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