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还端着那片叶子,“冯飒飒,你说呢,我刚给你一片最好的树叶。”
飒飒第一次这样笑,跟水里扔了石头一样,不是风搓水面起褶皱,是晴天之中下冰雹,那冰雹稀奇又让人震惊。
事后还能回忆三天。
一个总是垮着脸或者最多微笑的人,他突然笑一笑,就这样教人看了稀奇,比春风无不及。
飒飒合起来手掌心,“我不明白,你说。”
“我可不说哦。”熠熠抬眼,波光潋滟。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些话不讲。
飒飒的心,被冰雹砸的,一个大冰雹下来,深沉地给他戳了洞,然后沉甸甸地下坠,无限下坠,他整个心都充实起来。
脸上晒得有些出油,如今带一下红光满面,温和而轻柔的影子也慢慢地缩起在躺椅,跟脖子前倾的那团融合成一团,身后树木的影子纵横交错。
日头在落,夕阳在偏倾。
熠熠听见他说,“所以你要把钱都拿着,我给你,我愿意。”
膝盖上沉甸甸的,全是钱,飒飒站起来,“你有卡没有,没有的话我们去办一张去,以后你自己存钱也方便。”
就这样的赤忱。
来之前他想着,这是最后一笔钱,也许没以后了,这是伤感的断尾钱。
看荷叶的时候,他想这以后是常来常往的钱,兴许以后只是当礼金,兴许走不多远就散了。
但是现在,他把手里叶子扔掉,不需要了,这是个工具,他心甘情愿地给,依然觉得不够。
“拿着用,到时候很多东西要买呢,我这里还有,你缺钱无论什么时候都跟我说,我都给你,别不舍得。”
从打包老鹅汤开始,他就知道,这女孩节俭,这种节俭是刻在骨子里的,有没有钱都节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