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进去时,关名姝和高敏都看向了他。
关名姝轻拉住盛又夏的手,“夏夏,今天护士来给我打针的时候,称呼你为傅太太,你结婚了吗?”
这话一说出口,傅时律和盛又夏都挺社死的。
那有没有必要跟妈介绍下,她这位伟大的前夫呢?
“啊,这……对,结过婚。”
“什么叫结过婚?离……离了?”关名姝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高敏也是一脸的惊愕,可能在她们看来,离婚这种事是压根不能存在的。
“嗯,离了。”
盛又夏怕关名姝会有心理负担,“妈。很正常的,相处不来就离了。”
傅时律看向她的眼神,充满怨气。
她清高,一句相处不来就解决了!
关名姝眼里黯淡不少,这么多年,她都没有陪在女儿身边,不光错过了她的成长……
“你结婚我居然都没参加,夏夏,我挺受不了的。”
盛又夏忙宽慰她,“妈,下次,等我再结婚的时候,你坐主位上。”
傅时律感觉有人点了个炮仗,正往他的手里塞,她会讲话吗?
什么下次,她真想和温在邑结婚呢?
傅时律眉宇间藏拢着怒气,手掌握紧时,还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
想想他可真是悲催,昨晚盛又夏不管他,让他硬生生熬了一个晚上。她但凡对他有点旧情,能这样绝情?
关名姝心里还是很难受的,介意得很。
她试探着拉了拉盛又夏的手掌。
“夏夏啊,你那个老公是不是跟你爸一样……看中了外面的女人?”
要不然,她家夏夏这么优秀,能离婚吗?
关名姝看上去温柔娴淑,没想到挺会挑话说的,一字一语挺能扎人心。
盛又夏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妈妈才住院一天,就知道她是傅太太了,保不齐明天就能知道,傅时律就是那位傅先生。
好歹,傅时律也算是把她救回来的人。
“妈……”
傅时律特怕盛又夏乱说话。
毕竟这一位才是真正的丈母娘,一旦被定罪为渣男,他可就别想再翻身了。
渣男分很多种,最致命的就是和盛修明一类的渣男。
会被连累得很惨!
“盛又夏,你可要好好说话!”
他话里的警告意味,也只有她能听得懂了。
你是不是,该让位了?
盛又夏冲他眯了眯眼帘,说他是前夫怎么了,不行吗?
关名姝用一种慈爱的眼神看着傅时律,“这位医生心地真好,要不是他,我早就被抓回去了,夏夏,我们也不会有重逢的时候。”
傅时律听了这话,快慰不少。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话一点不假。
“阿姨,您跟我别客气,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直说。”
盛又夏想要介绍他的话,就这么吞咽了回去。
病房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盛又夏以为是哪位医生,“请进。”
没成想,走进来的居然是温在邑。
他两手提满了东西,目光掠过傅时律,就当没看见他。
“夏夏。”
“你来了,”盛又夏过去,帮忙接了一把手,“我不是跟你说,你先忙你的,有空再来吗?”
“你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再说你妈妈还活着,我也高兴。”
高敏赶紧过来,也想着帮忙。
温在邑看了她一眼,“不用了。”
东西都被一一放到床头柜上,不大的地方都被摆满了。
关名姝一脸好奇地望向温在邑,“这位是?”
“阿姨您好,我是夏夏的男朋友。”
傅时律脸色沉郁些许,这就是名正言顺的好处,到哪都能大大方方承认。
嫉妒心像是毒芽般在往外冒,早知道他就让人守在门口,除他之外,其余男人一律不准进来。
关名姝听到这声‘男朋友’,晦暗的眸子陡然簇亮,“你是夏夏正在谈的小伙子?”
“是,阿姨,我是。”
关名姝冲他伸手,温在邑很上道的过去,微微弯着腰,让她打量个够。
“真不错,气宇轩昂,一看就是正派的人。”
关名姝很显然对温在邑特别满意,傅时律的那一点微弱优势都没了。
“夏夏,”关名姝语重心长地又拉过女儿的手,“不美好的婚姻,过去了就算了。你还年轻,输得起。那个男人不知道珍惜你,是他的损失。”
“你看,你现在就有一段更好的感情。”
盛又夏跟温在邑站在一起,多么般配啊。
“妈,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们就是一家人团聚的场面,温在邑也算是她们的家人,傅时律尽管就站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