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棒杆儿,棒杆儿他……”秦淮柔克制着情绪,却仍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杜飞拍拍她肩膀道:“秦姐,没事儿,有我在呢!当年贾哥把你和棒杆儿托付给我,我豁出命去也会把棒杆儿平安找回来!”
在场的众人一听,才恍然大悟杜飞跟秦淮柔的关系。
闹了半天,竟然是棒杆儿那死鬼老爹的托孤朋友,那就没什么可说的。
有这一层关系,得知情况,连夜赶来,就合情合理了。
要不然,秦淮柔凭什么让秦京柔回去一趟,就从京城叫来两位领导?
老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尤其是秦淮柔这样让人看了骨头都发酥的漂亮俏寡妇。
人家老爷们儿凭什么帮你?还不是看上你这身皮肉了。
但如果是这种托孤的关系,就另当别论了。
尤其在农村,有了这层托孤的关系。
就算杜飞跟秦淮柔真有什么,也没人会跳出来指责。
因为这本身就是获得逝者默认的,前提是必须得管孩子。
再加上杜飞的样貌,明显跟秦淮柔差着岁数。
安抚了秦淮柔之后,杜飞跟众人进了村委会的上屋。
屋里还算宽敞,在一面墙上有一块黑板。
原先应该是黑板报。
现在被擦掉了,画上了一幅秦家屯周围的简易地图,虽然比较粗糙,却也十分明了。
棒杆儿三人失踪的地方,就在村子北边靠近大羊山的方向。
杜飞一边盯着地图,一边听秦二强叙说当前的搜救情况。
这已经是三个孩子失踪后的第三个晚上。
虽然嘴上不说,但大家心里清楚,到现在还没找到,三个孩子恐怕凶多吉少了。
搜山
等秦二强说完,杜飞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
杜飞环视了众人一圈,沉声道:“同志们,现在时候不早了,大伙儿不要在这儿熬着,现在立即休息,明天天一亮,再继续找人。”
刚才汪大成特地抬高了杜飞的身份。
令他说话更具分量,而且众人也都累了。
无论是县里的两名公an,还是公社来的民兵连长,白天都忙活了一天。
谁也不是铁打的。
秦二强则早就安排好了。
村里自然没有什么招待所,外边来人无论是谁,都得住老乡家里。
杜飞和汪大成是秦淮柔叫来的,按理都应该住在秦淮柔家。
虽然秦淮柔是个寡妇,但怹家她爸还在,倒也不用忌讳。
而且秦淮柔家的条件也算是村里比较好的,当初秦淮柔给家里翻新了三间大瓦房,到现在也没过几年。
从村委会出来,汪大成把车开进院里。
这玩意可精贵了,秦二强生怕放外边哪个熊孩子手欠给弄坏了。
随后跟杜飞一起来到秦淮柔家。
外边是土墙围起来的大院子。
院里正房是青砖起的三间大瓦房,左右两厢则是原先留下的土房。
秦淮柔的爸妈在家看着小当和槐花,发现他们回来,立即迎了出来。
秦妈见过杜飞,秦爸则脸上带着病容。
看来上次生病,虽然上医院住院了,病根儿却还在。
再加上大外孙失踪了,又熬靠了两天,难怪这样。
到家里简单寒暄,秦淮柔和秦妈连忙收拾屋子。
把北房的东屋拾掇出来,给杜飞和汪大成拿了被褥,再把火炕烧上。
秦妈还张罗要烧点热水,让杜飞和汪大成烫烫脚解解乏。
却被杜飞婉拒了,说时间不早了,赶紧睡觉休息,明天好去找人。
秦家屯只有村委会有电,主要是为了用广播的大喇叭。
别的村民理论上也可以拉线用电,但立线杆和每个月的电费都得自己承担。
这年头,家里也没电视,拉电线也就用个电灯。
死老贵的,比油灯夜亮不了多少,也就没什么人乐意拉线。
在西屋,秦淮柔一家子躺在大通炕上。
秦爸在炕头,然后是秦妈,中间夹着小当、槐花,最后是秦淮柔。
虽然说儿大避母,女大避父。
但在北方,尤其特别冷的地方,冬天全家人睡在一个大通铺上也很寻常。
毕竟冬天的柴火不宽裕,普通老百姓多点一个炉子,就会浪费一倍柴火。
吹灭油灯。
小当和槐花早就睡着了。
秦淮柔刚钻进被窝,就听秦妈叹了口气:“丫头,这个小杜倒是个有情义的,一听你有事儿,连夜就来了。”
秦淮柔“嗯”了一声,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现在真想靠进杜飞怀里,心里就不会觉着空落落的。
经过两天寻找,虽然仍没放弃希望,但秦淮柔的心底却知道,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