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龙国的投资将增加到一个亿,且就在你们这个地方。”
这句话一出,翻译都不敢翻译,他怕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问:“尊敬的斯考特先生,您说对龙投资夺,夺少?”
“一亿,龙国币。”
“嘶——”翻译不小心咬到自己舌尖。
老姜王秘书以及等着看清音牛皮吹破的人:“他到底说了啥,你倒是快给我们翻译啊。”
翻译员倒吸一口凉气,“他他他说清大夫要是能治好艾米女士的病,他的对龙投资就由五千万增加到一个亿,而且就在石兰省。”
“啊?”
“嚯!”
“真的?”
“你没听错?”
“……”
王秘书扶着墙,勉强稳住打颤的双腿,“这这这,等一下,我需要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还请示啥,快让小清给人治吧。”姜院长可不喜欢搞这套,一个亿的对龙投资,哦不,准确来说是直接对石兰省投资,多是多,但他更在意的是,清音真的能治好艾米的病吗?
一般暴聋的治疗规律是,越早发现越早治疗,恢复听力的概率就越高,这到处检查浪费了一个多星期,已经浪费了最佳治疗时机,恢复的概率还剩多少?
清音不管外面怎么议论的,直接走进病房,对上艾米那双棕色的眼睛。
艾米今年二十八岁,金发棕眼,身高至少在一米七五以上,这在龙国女性中属于很高了,加上是个大骨架,肌肉也丰满,看起来很健康也很壮实。
再看头脸,因为经常户外的关系,脸上和脖子上有不少发红的晒斑,眉头的眉毛有点散乱,鼻根发青。
清音心里有了初步判断,然后拿过桌子上的笔记本开始写字:“我要开始给你看病了,我问到的问题,你可以写字回答,也可以点头或者摇头。”
艾米读写说中文完全没问题,她看着那行字,有点犹豫,又看向斯考特。
斯考特在笔记本上唰唰唰鬼画符似的写了几行,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被老板说服,点点头。
清音于是捉住她的右手,仔细把起来。右手肺、脾、肾脉都没什么异常的,就是关部稍微有点洪大,这说明她脾胃有热。清音让她张开嘴,果然跟她预料的一样,口气非常重非常难闻,有股浊气从胃里散发出来的感觉,舌苔厚且极其干燥,还有点发黄发黑。
清音问:“有没有天天刷牙?”
“每天刷两次。”
那就不是食物影响的关系,而是她内在脏腑的病变。她的习惯都是先排除舌苔被染色的因素,尤其现在的小孩,吃了带颜色的冰棍、糖果之后,舌苔就不是真实的舌苔,要是不加以甄别,很容易误导医生的判断。
“最近半个月是不是口渴,口苦,喝很多水也不解渴?还特别容易生气,烦躁易怒?”
艾米虽然没点头,但她脸上写着“你这么知道”样的震惊。
清音继续换到左手,关部弦长而有力,是典型的弦实脉。
她心里很快有了判断,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最后一个问题,你几天没解大便了?”
艾米怔了怔,这才想起这个问题,掰着手指头,一边回忆一边数,“六天,刚住进医院时解了一次,但很少很干,特别困难,住进医院前也有五六天没解。”
也就是这时候,她忽然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她以前解大便都是两天一次,无论在英国还是龙国其它几个东部省份,可自从来到石兰省,莫名其妙就变成五六天一次,刚开始她以为是在山上,野外多有不便,心里紧张解不出来,可此时被清音一问,她仔细回忆当时情形,她并不紧张……莫非,真是偷吃先人贡品,被鬼神惩罚了?
艾米虽然在英国长大,但她从小由祖母带大,很喜欢听祖母讲龙国那些古老传说,很多龙国小孩耳熟能详的神话故事她都能倒背如流,所以她跟斯考特不一样,她对鬼神是心存敬畏的,只是当时太饿了,所以没忍住。
清音也不管她怎么愧疚的,心里已经有了明显的诊断:艾米的暴聋是典型的三焦热盛,整个身体里都弥漫着热气,所以上闭清窍(双耳暴聋),下蒙浊窍(大便不通),至于病因嘛,石兰省夏天的气温相比龙国其它省份都更高,更何况是她打小长大的伦敦,她这也算是典型的“水土不服”。
有了诊断,再对因、对症开一首防风通圣丸的主方,变成汤剂,嘱咐完煎服方法,清音另外交代一个事:“每天用羊屎茶三十克冲泡热水引用,以茶代水。”
翻译员在旁边艰难的逐字逐句的给斯考特翻译,前面都还好,到了“羊屎茶”,他有点疑惑,这该怎么翻译?
结果想了半天,只能直译:“sheep shit tea”。
斯考特眉头一皱,重复一遍这三个单词:“哦,我亲爱的上帝,这是什么?”
“嗯,就是sheep shit tea,一种特殊的茶叶。”翻译擦擦额角的汗,不敢看斯考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