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班也没事,只是两个咒术师而已。
“给你提个醒,不要看见我的背部。”
“否则,我会杀了你哦。”
……
“呃。”
坏相突然感觉到身后的声音,应激似的背过身去,但因为才被受肉诞生于世,被过身后方反应过来,自己的背后已经冲向了多数人。
那个橘发的女人、粉头发的小鬼、他旁边那个男人,已经蹲着的那群教徒都看见了!
华生这时才看见,散发恶臭的来源。
坏相裸露的背部类似一张人脸,只不过眼睛的位置一片血红,像是战场上无人收尸的尸体,正在初步溃烂的模样。
可他的脸明明是人的模样。
“这是咒灵?”华生的声线并不平稳,他似乎想起了之前战场上的一些阴影,“那我能看见他,是因为他想杀了我们吗?”
“不,”虎杖悠仁的手搭上华生的肩膀,警惕的回顾着四周,“他们不算是咒灵,但也不是人类。”
“别想其他的,华生医生,你被咒力影响了。”
坏相所到之地,血涂必定也在此。
这次的情况不同于上次,在现场的不止有野蔷薇和虎杖悠仁,还有其他的普通教徒。
坏相血涂对人类没有恶念没错,但同样对杀人没有任何愧疚之心。
虽然这些教徒也不一定无辜,但不该就这样白白地死掉。
虎杖悠仁很清楚的记得,他的意识钻进马甲时,听见林越说的第一句话:
“欢迎加入phantoparader。”
“请为了人类正确的死亡而战。”
——
“我不是故意的。”
刚刚给伏黑甚尔传信的小教徒快哭出来了,前有伏黑甚尔,后有坏相,他今天是必须命丧当场吗?
“我不是故意……看到的。”
他也不像是故意想看见这个令人恶心的后背的啊啊啊啊啊!
“该死的——!”
化脓的‘眼睛’凝结出血来,再下一刻喷涌而出,划作翅膀的样子:
“「极之番·翅王」!”
坏相发动术式的瞬间,血涂也从缝隙里贯出,腐蚀性的血液从嘴巴里被喷出,抛洒到空中。
而从‘眼睛’里飞出的腐蚀性血液如同装了雷达一样,高速追击着教堂内的所有人类。
虎杖悠仁一手报起旁边的华生,然后火速跑过去抓住野蔷薇的衣领,将他们扔出了「翅王」的攻击番外。
下一次是躺在地上的禅院直哉和神父,下下次是随即三个教徒。
这样不行。
虎杖悠仁的速度再快,也没有血液速度快,教堂内很快出现了被血液贯穿的人。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
虎杖悠仁不知道该去问谁,他只能一遍遍问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明明只有承认了自己兄弟的身份,一切全都会迎刃而解了,但l前辈的剧本——
…
‘跟着自己的心走吧,悠仁。’
林越的声音轻飘飘的在脑海里响起,带着一丝疲惫和严肃的意味,但虎杖悠仁偏偏感觉到了如春风一样的温暖。
不像太阳一样灼人,温度刚刚好。
‘不用担心剧本。’
‘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吧。’
…
粉发少年的一滴泪水从眼角划落,顺着脸颊划入鬓角,消失不见,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胀相不在,坏相和血涂不知道是否具有在濒死时刻识别兄弟的能力。
他不能拿其他人的命去赌一个被认出的可能。
“傻子。”野蔷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边,“又想当悲剧人物啊?”
上一次不是说了,咱们是共犯吗?
可别想自己逞英雄。
‘你想怎么做?’
‘我想留他们一命。’虎杖悠仁的心音犹如缥缈的风,‘但现在……先像上一次一样吧。”
死还是活,全靠天意吧。
这已经是虎杖悠仁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或许会愧疚,会痛苦,又会自责。
但他至少不会后悔。
“谢谢……”
某位虚弱的教徒轻声道谢着,手却却强硬地抓住了华生的胳膊,不许他去继续转移其他教徒。
“为什么我们出不去?”
因为还没排查你啊?你今天一走,苏格兰场找不到你可怎么办?
华生保持着礼貌的表情,装作也是无辜民众的样子:
“不知道。”
与此同时,华生还抬眼看了一眼其他不停捶打着‘空气墙’的教徒。
虽然在华生的眼睛里,教徒捶打的也是一片透明的空气,但野蔷薇在布下「帐」的时候,就已经给他说清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