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凌晚林轻轻叹气,吸一口椰子水,茶味飘香。
游承静把口罩掀开一点,吸管从下进嘴。看凌晚林图方便,直接把口罩全捋下来。
他盯着他看,“怪了,我怎么老感觉你这么眼熟。”
凌晚林差点呛到,“是是吧,我可能比较大众脸。”
纯属睁眼说瞎话,这张脸可实在不算大众,收拾一下,感觉都和自己有得一拼。
察觉到游承静犹疑的目光,凌晚林大气不敢喘。
“考虑做练习生么?”
“不考虑。”
“那你这个底子,有点可惜。”
“没有的哥,其实我唱歌不太好。”
“那又没什么,唱功是可以慢慢练出来的,只要不是天生五音不全。”
“哥怎么知道?我每回一唱歌,都说我五音不全。”
“是么,你唱我听听。”
凌晚林有点不好意思,但看游承静这么认真,便放下手中椰子,“献丑了哥。”
唱了两句,游承静那首要醉。每个咬字都出乎游承静的意料,一种醉不成欢的醉,他活活唱成一种今朝有酒今朝就给爷死活干醉。
不像唱歌,像在战场上读檄文。
唱完,游承静沉默良久。
凌晚林把椰子捧来嘬两口,小小的期待:“怎么样哥?”
他纠结一会,鼓励式教育:“嗯挺好听的,感觉你唱rap很有潜力。”
“谢谢哥,第一次有人夸我唱歌好听,我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
“真的哥,我以前唱歌,老有人嘲我调子跑到西伯利亚。”
游承静心说一派胡言,压根没调子可跑好么。
“一首歌而已,一万人有一万人的唱法,你唱出了自己的特色,对自己要有自信。”
“谢谢哥,不瞒你说,我从小到大真的干什么都好没自信”
凌晚林捂着嘴装哭,游承静以为孩子内心挺脆弱,忙安慰:“没事,什么都可以好好培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你也一定有自己的闪光点,发掘出来,慢慢培养起自信,是金子就总有一天会发光的。”
“好的哥,我回去一定努力发掘,总有一天让那些嘲笑我唱歌难听的人大吃一惊!”
游承静语塞,倒也不是这么个掘法,旱地也掘不出金坷垃呀。
聊了半天,凌晚林朝他捧椰:“今天真的受益匪浅,谢谢哥了,我敬哥。”
游承静也回举,两人以椰代酒,凌晚林边敬边秃噜鬼话:“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醉不罢休!”
游承静已经大吃一惊,心想这可能还真点有rap天赋。
叶漫舟那头吹完海风,一扭头,看见船舱里两人对椰当歌的背影,要好得跟亲兄弟似的,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怒而思考,在娱乐圈才混了几年就敢这么沾花惹草,这可不是个事,以后领回家必须得关起来好好教育教育。
游承静突然往舱外喊他一声。
爱恨就在一瞬间。叶漫舟一扭头:“在。”
“再买俩椰子。”
“好哦。”
没到登岛前,叶漫舟一肚子坏水冒泡,想招把他那碍眼的助理支开,就差预谋往人椰子水里下泻药。
哪知凌晚林突发情况,接了个电话,脸色一变,说是家里人出事了。这下也没心情陪玩,买了回去的机票,走前对游承静郑重道歉:“对不起哥,实在事出有因,这趟辜负你好意。”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游承静太懂得突然失去家人的感受,目送他离去,正替对方揪心,迎面撞上一张止不住笑意的脸,心里直来气,忍不住踹他一脚。
叶漫舟平白挨了一踹,也挺无辜,“干嘛?”
“你能不能有点素质?”
“我又怎么了?”
“人家家里出事,你笑什么?”
“我想到好笑的事。”
游承静看他那德行就脚痒,又往人踹过去,叶漫舟一边狂喊家暴,一边转身往厕所跑。
游承静不让他瞎咋呼,冲上去捂嘴,拉扯到门后,叶漫舟反手把人箍在怀里,俯身一吻,游承静得知中招,退路尽失,就这么地老实了。
手上轻轻地反抗,压根是欲拒还迎。
虽然来之前放下豪言壮语,不考虑别的,但俗话说得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叶漫舟想,反正在游承静这,他占不占都是王八蛋。
直到把人亲得软成一滩水,叶漫舟才舍得松嘴,低低地盯着人。见游承静面红耳赤,小嘴一张一张,轻喘着,喘得他满脑子坏事。
游承静觉得害臊,又没出息了,低下脸,转身要跑。
叶漫舟胳膊箍着他,不给走。
“放开。”
“不要。”
“我上厕所。”
“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