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终于抵达，叶柠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宋晓峰出现，而后便彻底晕了过去。

从险境逃脱到回来后，叶柠短暂地清醒过一阵，吃饱喝足过后就又陷入了沉睡。

陈澍恢复更快，他又投身到一堆事务中，晚上忙完后回到卧室，看见床上鼓起的那一团时，他方才还在因杀戮狂跳的心突然镇静下来。

他方才杀了想要杀掉他的人。

她睡得很安稳，侧躺在床中央，丝毫没有这房间是两人共享的自觉，一人就独霸了整张床。

他在床沿边坐下，指腹轻轻蹭过她额头，叶柠立刻嘤咛一声，抓着被子往脸上盖。

什么坏习惯，睡觉还要把脸也遮住？

陈澍轻笑一声，将被子往下拉，指腹从她发尾上擦过，在想——

头发还是太短了些，有机会一定要让她留长发，那样肯定会更好看。

在她的脸乃至脖颈完全暴露在外的时候，还没有停下动作，继续向下用力。

一根简单的项链挂在她胸前，最中央的位置被一枚银戒霸占着。

“这是我家里人送给我的，你不准动，否则我和你没完。”

她威胁的话语还萦绕在他耳边。

家人送的礼物，她非常珍惜，在他身边待着的这些日子里都没见她取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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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陈澍来说，这曾经是虚无缥缈的概念，毕竟——

他亲手杀掉了他那所谓的父亲、叔父，还有好几个年纪尚小的弟弟。

但现在，他心里有了别样想法。

或许可以一试。

有人在房间里走动，然后，叶柠感受到身边陷下一块。

她潜意识里知道是陈澍，但叶柠现在没有精力管这些，过去那十几天已经耗光了她所有体力，急需用睡眠来给自己充电。

叶柠又迷迷糊糊地睡去，可这次再没有前面那般安稳。

“唔。”

一个翻身，她落入某人的怀抱之中，下意识挣脱，却被牢牢抓住。

呼吸被掠夺，一双手被禁锢，她不可耐地扭动身体，想要拒绝这一切。随着下一刻套在身上的睡衣解开，意识渐渐回笼，可叶柠脑袋还在晕沉着，有些认不清楚眼前的人。

她下意识喊：“别闹了，杨惟帆。”

覆在她身上亲吻胸口的陈澍一愣，动作也跟着停止下来，他用严肃的语气问她：“杨惟帆是谁？”

叶柠彻底清醒过来。

“不重要的人。”

“你以为我会信？”

这么敷衍他，当他是傻子吗？

没事，都是过去时了。

但。

陈澍狠戾地抽开床头的柜子，从里面翻出几个套，重新压回她身上。

……

叶柠厌恶和陈澍亲密。

他最开始抱她，她会躲开；他想亲她，她会以一个巴掌作为回应——

她拒绝得越猛烈，他越是兴奋。

“你他爹的是不是有病！”

“是啊。”

陈澍猛地抓住她手，往自己脸上狠扇一下，力度之大让站在他身前的叶柠都感到震惊，可他却丝毫不在乎一样，不顾侧脸上留下的红痕还在隐隐发痛，怒声道：

“我就是有病，你不就是我发病时候抢来的吗？”

他的神情接近疯狂，吓得叶柠往后退了一步，却为时已晚。

“啊！”

腾空片刻，而后她跌入柔软的床被之中。

陈澍压在她身上，捏着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叶柠，我已经够忍让你了，一开始你吵你闹都没关系，我想着过段时间就好了，可现在已经过去半年多了。”

“我再好好和你说一次，到我身边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用膝盖顶开她合紧的双腿：

“给我吗？”

作出卧底决定后，叶柠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向来是说做就做的那种性格，可这一次，她一次又一次地拖延时间。

她厌恶他，但这一步，她不得不走。

只是犹豫一瞬，叶柠猛地从他禁锢中脱离，反过来将他压倒在床上。

“叶柠，你！”

陈澍满是震惊，他以为她在拒绝，刚发怒微微起身却又被她压回去。

她真的该死。

不，该死的是他，他对她纵容过头，任由她一遍又一遍地侮辱、折磨他。

“上面。”

“什么？”

她什么意思。

叶柠心如止水，没看他的神情，径直开始解他的衣服：“我喜欢在上面。”

……

她喜欢在上面。

从回忆到现实，陈澍在心里默默念出这句话，反复品味着。

“哈…唔…”

叶柠本来是撑在他腰上的姿势，却被他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