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杀他五百人,自家反折了六七千,这等仗如何打得?”
许贯忠却不以为意,笑道:“皆在吾意料中,兄弟不必忧虑。”
随后扶桑兵马陆续开至,许贯忠依旧分兵六路,令其各往一路征杀。
第一支兵,令他沿海北上,讨伐东海诸部女真。
第二支兵,令他沿安居骨水(乌苏里江)而上,讨伐五国部女真。
第三支兵,令他直捣会宁府,讨伐完颜部女真。
第四支兵,令他直捣黄龙府。
第五支兵,令他直捣辽阳府。
第六支兵,令他沿海南下,讨伐长白山诸部女真。
许贯忠这般用兵,让王寅、高玉大是惊诧。
合则强,分则弱,此乃兵家皆知之理,况且若论单兵战力,扶桑兵马远弱于女真,如此各自为战,伤亡岂不平白大上许多?
许贯忠却自有一番道理,对王寅等人道:“许某如此用兵,考量有二,其一,吾等此番出征,乃是配合武大哥动作,因此时间越快越好,波及范围越大越好,但达目的,何虑伤亡?”
“其二,吾在扶桑两年有余,深知扶桑人之性情,其辈貌若谦恭,暗里野心勃勃,如今势弱尚能服膺,但是天道无常,哪一日他似女真一般起大运时,必为我华夏之患,且让他多死些人,乃是有益无害之举。”
王寅听他说罢,这才晓得许贯忠之着眼处,比战事本身还要更高一层。
六支兵马展开攻伐,沿路战斗,顺利中不失激烈。
顺利自是理所应当,自阿骨打兵发上京以来,一路大战连连,国中精兵猛将,不时征调。
及至近来,又有斜也书至,连国师普风等人一并调走,于是后方愈发空虚,扶桑大军杀至,岂有不顺之理?
那么既然顺利,如何又战得激烈呢?
只因女真乃是奴隶制度,历经十年战事,开疆拓土之余,各家都有许多奴隶,种地开荒,喂牛养马,其中健壮男子亦是不少。
各处守将见军情如火,都将这些奴隶召集起来,许他以军功换自由身,于是聚奴成军,披甲杀敌,亦给扶桑军造成许多杀伤。
如此大战半月,会宁府、黄龙府,皆被打破,杀伤女真各部十余万口,扶桑兵亦折了八九万人。
眼见金国后方已然残破,高丽国忽然出面相助,声称“兄弟邦国,荣辱与共”,发兵三万来救女真,长白山下一战,将征讨长白诸部女真的扶桑军杀得丢盔弃甲,十不存一。
≈lt;div style=≈ot;text-align:center;≈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