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去,正是金兵牙将张兆奴,提一口宣花月牙斧,领着数百兵卒,撞阵厮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邹渊大叫一声,纵马便杀将过去,顾大嫂夫妇和他叔侄一向交好,此刻也隔不远,听见邹渊动静,心知有事,连忙策马去接应。
邹渊一条飞虎棍使出了花来,劈里啪啦打落十余人,强杀至张兆奴身前,一瞥他斧头,那斧刃长短,果然对的上邹润脑后伤口,当即大骂:“狗贼!便是你杀得我侄儿邹润。”
张兆奴把斧头一摆,拿起腔调,撇嘴道:“爷爷一生杀人无算,从不记人姓名,杀了又如何。”
邹渊满面涨红,怪叫一声,挥棍就打,张兆奴一看他出手,便知是江湖草莽的招数,不以为意,挥斧同他大战。
这时顾大嫂杀到近前,见邹渊怒发如狂,心下有数,连忙叫道:“兄弟,找到杀邹润的仇人了?”
邹渊一面挥棍子疯打,一面忍不住哭道:“嫂子,便是这个狗贼!”
顾大嫂本是女儿身体、男子豪肠,闻言浓眉一掀,瞪圆虎目喝道:“好狗贼!邹润在天有灵,让我们寻见你替他报仇!”当即策马上前夹攻。
顾大嫂本来使得好双刀,亦能使枪,只恨前番守城大战时,伤了左臂骨头,如今悬挂在胸前,只能凭双腿驭马,单手使刀,一身武艺,施展不出三四成,虽同邹渊两个并一个,也自难占上风。
张兆奴挥斧战了二十余合,见敌将本事有限,不由愈发得意:“狗男女,敢寻爷爷报仇,今日爷爷送你归西,再有来报仇的,都送去相会。”
邹渊闻言,只觉狂怒难抑,啊的一声大叫,便似昏了头脑一般,空出左手,去捉张兆奴劈来的斧子,右手单执折腰飞虎棍,横抽对方颅脑。
张兆奴不屑一笑,岂肯同他死拼?斧子呼的转回,竖在头侧去挡棍。
他却不知邹渊这条折腰飞虎棍的玄机,邹渊把手一伸,那棍子三分之二处,打在斧柄上,前端蓦然一折,啪的抽在张兆奴脑后。
张兆奴要不是带了铁盔,中这一下不死也晕,饶是有盔抵挡,也觉嗡的一声,脑袋往前猛地一坠,带累的脖颈子都生疼。
正是说时迟、那时快,顾大嫂见他招架姿态,便晓得要挨棍,呼的自马上扑出,真如一头发威母虎,拦腰将张兆奴扑下马来。
张兆奴垫在底下,摔得闷哼一声,百骸欲裂,顾大嫂也触动伤臂,只疼得眉眼抽搐,却咬牙奋力一滚,将他宣花斧压在自己身下,大叫道:“邹渊还不报仇!”
邹渊两条细眉毛倒竖,一双绿豆眼瞪成了两颗黄豆,长声怪叫,自马上飞跃而下,一膝盖落在张兆奴肚子上。
张兆奴“哦”的一声,口中喷饭,菊花冒屎,肠子也不知吃他跪断了几根,邹渊左手在背后一摸,拔出一柄短斧——正是邹润生前所用!
张兆奴魂飞天外,欲待求饶,满嘴里都混着胃液的臭饭,哪里说得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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