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也是难免,不值当真个伤他。”
鲍旭瞪起牛眼道:“老鲍心里自是有数,小小教训一番罢了,岂会真个伤他。”
王贵叫道:“你若收力,便是乌龟!你也莫要欺小爷年轻——看见小爷带来那口金刀么?正是杀了太行山‘金刀阎罗’王善,夺了他的成名兵刃。”
鲍旭听罢微微讶然,果然不敢小看,喝道:“既然如此,打得你疼时,你可忍住莫哭。”
说罢一个虎扑,挥拳便打。
王贵使出岳飞传他的散手,从容应对。
鲍旭力大招沉,拳脚起处风声虎虎,王贵招数精妙,双手便如穿花蝴蝶一般,两个打了二十几个回合,王贵击中了鲍旭数掌,显然占据了上风。
张怀、汤和对视一眼,都不由暗自侥幸:这个鲍旭虽然凶猛,拳脚本事却并不如何惊人,不似王贵先前同焦挺两个比试,摔得在地上游泳一般,只是挣扎不起,若是那般,今日这个威风却难立住。
又斗几合,王贵越发骁勇,一掌一掌间连打在鲍旭身上,可怜鲍旭一个单身汉,那身棉袄也不知穿了多久没洗过,只打得尘土飞扬,远远看去,便似他两个都有高深内功一般。
曹正看出鲍旭不济,有心替他遮羞,连忙大声道:“咄!我鲍旭哥哥的本事,乃是撞阵杀人,拳脚小道,非他所长。有种的和我‘操刀鬼’比一比。”
岳飞却是有些不耐了,起身一拳一脚,轻松拆开王贵、鲍旭,长身玉立,对曹正道:“我来同曹兄比。”
鲍旭皮粗肉厚,虽被王贵打了不少下,也没受伤,只是揉了揉痛处,大叫道:“曹老弟小心了,这几个小子,果然有些手段。”
他四个驻扎在此守关,平日无聊,喝酒论武,相互间没少过招,深知彼此水平:若是赤手空拳,曹正却是受过高人调教,实打实胜他三人一筹。
曹正见岳飞亲自出马,也不敢拿大,活动了几下手脚,深吸一口气,拉了个拳架。
岳飞看在眼中,轻轻“噫”了一声,也吐一个门户,和曹正大同小异,只是不知为何,看着偏偏顺眼许多。
曹正一愣,正要说话,岳飞叫道:“小心!”起手攻来,曹正见他拳来劲急,顾不得多说,连忙招架。
两个你来我往打了七八合,岳飞又叫一声:“小心了!”一个虚晃,骗得曹正拳来,揉身便欺入曹正怀中,上手按、下手拉,曹正惊叫一声,四仰八叉飞出。
岳飞紧追一步,就空中扶住曹正,使个巧劲儿,轻轻巧巧扶他立住,微笑道:“承让、承让。”
曹正反手一把握住岳飞,岳飞微一皱眉,以为自己好心扶他,他竟要趁机动手,正欲反击,便听曹正急声惊呼:“小哥,你的翻子拳?也是同我师父林冲所学么?”
岳飞一愣,随即泄去力道,微笑摇头:“我师父乃是陕西大侠周侗,这手拳法,自然是恩师传授。”
曹正惊道:“啊呀,那你不是我师父的师弟么?”
王贵大喜:“啊呀?你是林师兄的徒弟么?来来来,快叫师叔!”
岳飞连忙摆手:“曹兄莫听王贵胡言,我听林师兄提起过,他虽传你武艺,却是兄弟相称。”
鲍旭惊讶道:“原来是周大侠的高足!怪不得小小年纪,这般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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