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不多时找出求援书信。
花荣接过看了,大喜道:“此物落我哥哥手上,必有大用!”
再说兴庆府中,西夏太子等人,哪里晓得求援信已被截了?
正安排闭门坚守,等待援兵,忽闻铠甲作响,众人扭头看去,却是一个光头大汉,身着镔铁重甲,大步走上堂来。
这大汉满脸嘲弄之色,讥笑道:“你这些党项人当真怯懦,怪不得便连宋人,都能压着你们欺负,我听说来打城市宋军不过几千人,还分布在各门,岂不正好各个击破?”
国相李遇昌不快道:“兀术驸马留你在此,是为你让你保护公主,此乃我国自家事,岂有你说话的份?”
大汉摇头道:“正是信不过你们的本事,兀术方才留我在此!你说不关我事?呵呵,若是被宋军打进来,公主受惊,兀术将来必然怪罪我。你等也不必废话,我自带本部五十人,便能退敌。”
李遇昌面显怒色,正要开口,却被太子李仁爱扯住。
李仁爱淡淡道:“国相,补攧是我姐夫的部下,又不是我国的将军,他自家要出战,我们如何好阻止?恰好久闻女真将士勇冠当世,吾也正要一睹其风采。”
原来当初,阿骨打派了兀术来西夏结亲,因没同西夏人打过交道,摸不清他习性,只怕有人恃勇挑战,特意点了族中几个著名勇士,做了兀术麾下部将,随他一并前来。
这番准备全不曾用上,李乾顺得知兀术来意,双方一拍即合。
待到出兵,兀术要显露本事,引兵随李乾顺去征战,部将们亦都随去,独留了这个补攧,要他待在兴庆府保护公主,以此体现自家对公主的关心怜爱。
补攧本是个好战的,如今大战连连,却没他的份,心里早已急不可耐,今日忽然得知有宋军来围城,而西夏人竟不敢出战,这一下岂不是正挠到痒处?
见西夏太子许他自行其是,补攧狂喜,大笑一声,回去提刀上马,就带领部下五十名女真,随便选了个近些的城门,放下吊桥,开门杀出,迎面便见一千宋军,列阵一箭之外。
阵前一将,手中提一口大刀,身形雄壮、威风凛凛。
补攧见猎心喜,回头笑道:“看这厮倒似是个勇将,待我取了他的头颅,做个酒杯,大家喝酒也好。”
说罢策马冲过吊桥,哇哇怪叫着杀了过去。
对面的宋将,非是旁个,正是“南离神刀”石宝!
他本来料定无人敢出战,谁想竟然有人杀了出来,微微一愣,随即大喜:“哈哈哈,石某倒是有福!大伙儿千里迢迢赶了来,竟是我石宝第一个发市!”
大笑声中,把马一拍,舞刀迎了上去。
这正是:天兵飞至酋城下,城里犹闻歌舞声。马踏贺兰虏胆裂,兵出塞外胡尘清。
铁蹄踏碎贺兰山(中)
金将补攧出战,西夏群臣,素闻女真人席卷北方,威不可挡,都争相上城观战。
又有太子李仁爱,自小和姐姐感情一向极深,如今他正是半知人事半不知的年纪,忽然凭空多出个姐夫来,便似抢了姐姐去一般,心中竟生出几许妒火。
因此故意阻住国相,放任姐夫手下的战将去厮杀,暗暗地想:最好这厮被宋狗一刀砍死,待那金狗姐夫回来,看他还有多少脸皮吹嘘女真人厉害。
在他想来,便是补攧战败,自己闭门而守,难道区区数千宋兵便能破城?
却又怕做得刻意了被人察觉,因此假惺惺道:“大将出战,岂可无鼓?来人,击鼓以壮威风。”
一声令下,鼓声大振,咚咚之声,直冲云霄,教人听得血也烫了。
补攧听得城上擂鼓替他助威,狂意愈盛,怪叫一声,龇牙咧嘴,举刀猛砍。
石宝亦不示弱,低吼一声,把刀奋力砍去。
当的一声,两口大刀刀刃交击,一时火花四溅。
补攧、石宝二将,都是全力出刀,虎口俱是一麻,暗自喝彩:此人好气力!
不过他两个对自家武艺,都是极为自信,试出对方气力不凡,愈发战意澎湃,都把平生本事,尽情施展。
只见他二人——
一个舞大刀,一个大刀舞,叮叮当当迸火光,凛冽杀机吐。
一条江南蛟,一头东北虎,叱咤喑呜各逞凶,吼声压鼙鼓!
两口大刀龙争虎斗,两员战将吼声如雷,城上西夏人,看得脸都青了。
这个道:“难怪女真人张狂,果然好杀法,这等凶横!”
那个道:“怪哉,西军猛将不是都吃他皇帝调离了么?哪里还来得这个虎将?”
一时间惊叹不绝。
不多时,城下二将,已战四十合,兀自胜负难分,石宝心中,一时焦躁起来。
暗自忖道:我蒙哥哥青眼,带挈了北来,立志要战四海英豪,扬我威名,然而一场场大战打下来,虽也杀了几个敌将,不是围攻、便是趁敌人不便。便是关大刀,还斩了辽国贺重宝、金国完颜活女这些大将……我纵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