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往援太原,武某要用你名义,吸引敌人瞩目,但是临机决断之权,恕我要选个凌厉果断之人——”
说到这里,老曹正色注视种师中:“大丈夫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因此此事我要说在明处,种帅若觉得此举冒犯,失了你的英名,还请同我当面说之,我自另思别策。”
王文德跳脚叫道:“武节度!你这般欺人太甚,王某绝不会从你所愿,夺取种帅权柄。”
史文恭好笑道:“你这厮鲁莽粗狂,可不是凌厉果断,因此哥哥绝不会让你为难,且放心吧。”
种师中拉住王文德,毅然点头:“时局如此,我辈武将,皆有不赦之过,区区名声,何足挂齿?武节度,你为国家,敢九死一生,远征兴庆府,种某若还计较这点名声,岂是男儿所为?”
曹操点头:“既然如此,且请种帅传令,放我兵马入关!”
不久之后,三万余兵马,尽数开赴潼关之内。
曹操派遣时迁,攀山而出,往西面窥探西夏大营,其余人等,全部休息。
至夜,时迁踏月而归,报称西夏扎营五里外,其营沿河横陈,看似广大,但是人迹寥寥,以时迁推断,偌大军营,绝不超过两万兵马。
种师中三人得知,不由满面惭色。
老曹计点人马,小种相公麾下,有军两万七千,皆西军中善战之士,连老曹带来部下,部下六万之众。
当即定计:以林冲为先锋,引本部五百虎骑先行,强行撞开西夏营门;
种师中本部两万余兵马中,替出一万擅骑马的留给老曹,代之以一万并州军,便引此军,随后大举掩杀;
西夏军溃后,小种相公打起旗号,大举渡河,连同林冲,径直往援太原,到得太原后,若西夏兵有后撤之意,便有林冲领兵袭杀,其中分寸,都由林冲自家做主。
种师中部将黄友,领三千军,依旧守把潼关。
待小种所部去后,老曹再带领余众,长途奔袭西夏皇城!
老曹说罢,种师中闭目良久,反复斟酌,睁开眼道:“武帅,别的都由你,只是潼关守将,不妨由王文德王节度镇守,理由有二。”
老曹点头示意他说,种师中解说道:“其一,王节度乃是京兆弘农节度使,潼关本在他治下,他留在此,名正言顺;其二,我换一万西军与你,麾下未必尽服,黄友随我多年,底下兵将都肯认他,少了许多事端,他又多同西夏交战,地理谙熟,随在武帅身边,便有所益。”
老曹听罢笑道:“果然是经略相公,当真老成之言!便是如此行事吧。”
种师中见老曹纳谏如流,心下一松,起身抱拳,自去点兵出战。
老曹看向林冲:“兄弟。”
林冲亦看向老曹:“哥哥!”
老曹拉着他走出帐外,望天上明月如银,忽然笑道:“兄弟!你本良将之才,因小人缘故,坏了前程,流落江湖多年,如今仇人已死,心结已释,恰逢此大争之世,当凭胸中肝胆、掌上蛇矛,博一个万古流芳的好名!这一趟去太原,虽有种师道、种师中等老将,但在我心中,真正挂帅决策的,唯你林冲兄弟!”
月光之下,林冲腰杆,枪矛般笔直,缓缓抱拳道:“小弟能有今日,全凭哥哥顾应,如今哥哥让我独当一面,能不能万古流芳,林冲并不在乎,只是绝不肯丢了哥哥的脸面!哥哥只顾放心,小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绝不会误了哥哥大事。”
曹操笑道:“好!你的武艺、本事,我都放心,只怕你有些关头,心慈手软坏事。临别之际,为兄赠你十个字——”
“杀伐当果断,雁门有双鞭!”
林冲缓缓点头:“小弟牢记心间。”
曹操哈哈大笑:“好!既然如此,林兄弟,且去建功立业!”
林冲抱拳,转身大步而去,口中喝道:“虎骑听令,马脚裹布,人口衔枚,敌营外一里,方许披甲上马。”
曹操望着他背影远去,花荣这时走到近前,低声道:“哥哥,小弟却有预感,林教头此去,必如鹰飞苍穹,从此高飏九天!”
曹操笑道:“你等兄弟,莫不如是!须知九州大地……”
一回头,却见李助叔侄,马家兄弟,石宝、史文恭等尽数在侧,愈发笑道:“万里江山如画,好男儿,只顾骋驰!”
豪迈声中,林冲领五百虎骑,开关西去。
狼烟席卷潼关西(五)
有道是——
「滚滚征云遮月色,
滔滔虎士扫胡尘。
西来万马齐嘶啸,
千古成败用一人!」
书接上回,说的是“豹子头”林冲,领麾下五百虎骑,趁着月色,踏出了潼关,向西夏人的营寨掩去。
说起这五百虎骑,端的非同小可。
数载之前,呼延灼讨伐梁山失利,一批铁铠、马甲,落入梁山手中,老曹便让林冲、呼延灼以此为依凭,操练一支重骑。
后来关胜来伐,相持之际,便是虎骑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