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做了娘娘便有享不尽的清福,我不知道竟还要吃……呕、呕、呕呕……”
阿不赉自信一笑,说道:“娘娘不知,这件事情亦有先例,小将闻得汉人昔日有个国王叫勾践的,呕,他和他的王后,也曾吃了吴王夫差的那个,呕……”
耶律得重心疼老婆,连忙道:“罢了,要说典故,上去再说不迟。阿不赉,俺的爱将,你且闭住气,蹲下身去,容本王踩着你爬上去,再拉你和巧云上来,呕……”
三个人你拉我爬,狼狼狈狈钻出那所在,走一步呕一步,好容易找了个水塘。
正要下水洗涮,耶律得重却把眉头一皱,不快道:“阿不赉,你虽是俺的爱将,也须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娘娘沐浴,你不快快避开,眼珠子不想要了?”
阿不赉忍气吞声,连忙退后:“是,是,末将一时情急,忘了法度,请大王恕罪,小将且去替大王、娘娘把风。”
正要走,又被耶律得重喝住,指着另一边道:“你去下风口,不然本王胃口一向甚浅,那风吹来你身上味道,平白叫俺作呕。”
阿不赉越发恼怒,低着头去了下风处。
耶律得重两个洗了良久,直到阿不赉身上都干了,方才听他叫道:“阿不赉,去找些干净衣裳,来让本王换了。”
可怜阿不赉,这时却去哪里寻衣服?只得在营中找了一回,胡乱找得几面破旧旗帜,拿来替他遮羞。
耶律得重见了大怒道:“本王不要体统么?披着这物事,岂不被人笑话?”
阿不赉强忍怒气,陪笑道:“大王,这不是英雄落难,事急从权么,又岂有人敢笑的?似当年汉人有个魏武帝曹操,何等了得一个人,也曾被杀得弃袍割须,以旗帜裹了面走,他那时千军万马看着尚不怕羞,如今此处又无人,大王何必介意?”
耶律得重大怒道:“那厮不要脸面,俺便要跟着不要脸面么?”
说到这里一停,重重喘了两口气,忽挤出张难看的笑脸:“罢了,事急从权,俺也不该难为你,不过这旗子实在没法穿,你且把本王的宝刀拿来,修裁一番,才好上身。”
阿不赉点了点头,去从一堆湿丑衣服中,取了他的刀。
耶律得重脸上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古怪神色,伸手便去接刀。
眼见将要入手,潘巧云忽然尖叫道:“莫给他刀,他要杀你!”
阿不赉一个激灵,往后一跳,耶律得重一手捉空,暴怒道:“贱婢,胡吣什么羊屁?阿不赉是俺爱将,正要重重提拔他,如何会杀他?”
潘巧云一边拼命往后退去,一边飞快说道:“阿不赉,这老狗方才百般追问,说我和你有私情,我死也不曾说,他又说你看了他这般狼狈,绝不容你再活,要我从水中站起引你来看,他便趁机下手杀你……”
阿不赉一听此话,立刻断定不假,心知必是自己之前带潘巧云先逃一事,耶律得重此刻反应过来,再加上方才大伙儿丑态百出,他堂堂御弟大王,岂肯容自己再活?
耶律得重被潘巧云出卖,怒不可遏,神色狰狞无比,一面伸手去捉她,一面大骂道:“贱婢,原来你当真跟他有私情!便是有私,你也该选我这个大王,他区区一个匹夫,又能……”
话不及说完,潘巧云已经骂道:“呸!老狗,你当姑奶奶是傻子么?你那一身臭屎的模样,姑奶奶也看见了,日后你若想起,又岂容我活命?还有阿不赉身强力壮,姑奶奶跟他快活胜你百倍!阿不赉,救我啊……”
却是话未说完,已被耶律得重擒住,伸手掐住她细细的脖颈。
阿不赉如梦初醒,脸上凶光毕露,怪叫一声,噗通跃入塘中,一刀搠将过去。
耶律得重一让,避开了后心要害,左臂中了一刀,血自浑浊的池水中漾开。
≈lt;div style=≈ot;text-align:center;≈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