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狂的战绩时,忽闻备后蹄声大作,众人一惊,回头看去,只见后面烟尘大起,直彪彪刺向云天。
曹操喝道:“烟尘冲宵,必是精锐之师,难道是为我等而来?听这动静,怕不有千余军马!”
乌璐美目一瞪,叫道:“哥哥勿忧,我等出来游玩,谁敢捣乱?”
曹操奇道:“公主叫我什么?”
乌璐眨了眨眼睛:“哥哥啊,周郎叫你哥哥,我若教你尊使,多么见外。”
曹操大笑,挥手道:“有我公主弟妹做主,不怕他们人多,兄弟们勒马道边相候,且看来者何人,为何前来追我。”
当下一众兄弟策马到了路边,让出大道来,静静等候。
不多时,便见一彪骑兵狂奔而至,领头一个小将,不是旁个,正是与史文恭比武落马,砸塌了自家鼻子的金弹子!
金弹子一眼看到曹操等人,也是一惊,将手一举,徐徐减速。
这些金兵果然精锐,从前至后,仅靠一层层手势传递,就完成了飞奔中的减速动作,待大军停下,金弹子恰好停于曹操等人马前。
金弹子拧着眉毛、瞪着眼,把曹操众人一扫,喝道:“宋使,你们鬼鬼祟祟,欲往何处?”
周通背后,乌璐策马而出,柳眉微竖,喝道:“金弹子侄儿,你如何敢对我的朋友无礼?”
金弹子一愣,对这个比自己小两岁、却高了一辈的姑姑显然十分头痛,苦笑道:“乌璐姑姑……我听父亲说,皇上不许你和这些宋人多往来。”
乌璐冷哼道:“我愿意跟谁做朋友就跟谁做,父皇他自己还常常请武家哥哥喝酒哩。他能和宋人做得朋友,姑姑我自然也做得!哼,你气势汹汹的,是来找我朋友麻烦么?”
金弹子摇了摇头,悻悻道:“宋使乃是皇上的座上宾,我找他什么麻烦。是此前娄室猛安擒回的一名契丹俘虏,唤作耶律大石的,此人不声不响,竟是聚集了百余个契丹俘虏,昨夜杀了关押的小校,夺了马匹逃走,我奉了父亲之名前去捉他。”
耶律大石逃了?曹操一愣,随即看向许贯忠,二人眼神交汇,都是一片喜色:妙啊!这般一来,女真人必然要分兵往各路去追,回头发现自己等人也跑了,再想派兵,人手多半便不充足。
“哎呀!”曹操眼珠一转,忽然诈做吃惊之态:“这个耶律大石竟然逃了,这可不是小事呀!这厮在辽国威望很深,而且文武双全,本事惊人,足能抵得数万精兵!”
金弹子不屑道:“可笑,若真这般厉害,那如何被我们擒了?”
史文恭淡淡道:“这厮武功很高,我那日生擒他,也费了不少力气。”
“是你擒了他!”金弹子一见史文恭,鼻子顿时痛了起来,随即战意大起,点头狞笑道:“你既然能擒他,我自然也不会弱给你!你且等着看吧,我必活捉了这厮回来!”
说罢狼一般长嚎一声,打马就走,后面千余女真骑士紧紧相随,没多久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乌璐挥动小手扇开飞卷的烟尘,乐道:“我侄儿走啦,我们也快赶路吧。”
又走没多久,便见一片山峰,巍然如屏,其中一峰尤为高大,便如旗杆般独树一帜。
乌璐指着道:“这儿便是那旗杆岭啦,我们的马场就在里面!”
几人顺着小路拐了过去,又走一程,忽见一人骑了匹白马狂奔而来,背后数十个女真马夫大呼小叫追赶,只是那匹白马极为神骏,眼看着便将追兵越甩越远。
乌璐赞道:“这人的骑术倒是不错,坐骑也好……咦!这匹马儿好生眼熟,怎么这般像我父皇的那匹照夜玉狮子?”
她呆呆看了片刻,直至那人已到身前数丈处,才忽然叫道:“哎呀,果然是我父皇的宝马,这厮、这厮是个偷马贼!”
周通一听这还了得?当即抢身而出,马上倒转长戟,用戟杆横扫过去:“盗马贼,且下来吧。”
不料那个骑士身手十分利落,右手一挥,一条皮鞭奋力打出,啪的一声脆响,荡开了戟杆,左手抓着马鞍,整个身体腾的翻起,一脚踹在周通胸口。
可怜小霸王一心在爱人面前施展威武,哪里见识过在马上起飞脚伤人的艺业?这一下当真毫无提防,“哎唷”一声惊叫,早被踹落马下。
便是曹操众人,也都没料到那盗马贼使出如此怪招。这人马又快,一脚踹飞周通,手一加力,早已回到马上,眼见就要越过众人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厮与众好汉擦肩而过的刹那,马背上忽然飞出一个人去,轻飘飘一跃三丈,正落在那匹白马的屁股上,但见他屈膝微顿,任那马儿股肉起伏,便似磐石般稳当,口中狞笑道:“嘿嘿,小子,伤了我的兄弟还想走么?”
胳膊一抖,一把刀片儿滑落指间,架在了那盗马贼的脖子上。
那盗马贼只觉脖子上一凉,心中不由大震:老子何时被人上了后面?这等轻功,真个惊世骇俗!罢了,罢了,不料我金毛犬纵横北方,今日居然折在此处——却不知那些女真鞑子,何处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