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关某性命。”
两人都摇手笑道:“兄长这等人物,自有鬼神护佑,便是我等不来,也必有别个变故,绝不会陷在此处。”
宣赞上前见了礼,说道:“宣某在汴京,也多听人提起,说凌州有两个了得的战将,水火之术高深莫测,非寻常军伍可比,今日一见,果然厉害非常。我想高唐州那路军马有你二人在,怎么竟会失败?”
魏定国闻此言,愤愤然道:“此事说来,气炸肺腑!朝廷差我和老单两个,引本部军马,同高唐州知府高廉做一路征伐梁山,怄奈那厮是个量浅的,怕我二人分他功劳,只叫我们跟着后军。”
说到这里,忽然又笑:“也该这厮命短,走没几日,迎面撞上梁山打了大名府归来的得胜兵,一阵厮杀,前军中军,大败亏输,高廉那厮也丢了性命。剩下那干鸟人,都惊破了狗胆,拼命逃窜回高唐州。我和老单便商议,既然事已至此,干脆领兵来和关兄你汇合,一同破那梁山贼寇,谁知恰遇这厮们伏你,正好先败他们一场。”
单廷珪道:“我等不如乘胜追击,直打上梁山泊去如何?”
关胜急道:“不可!”
随即解释道:“二位贤弟,你们的部众虽然骁勇,但毕竟也只千人。那梁山泊一派大水,首先火器便不好发挥,单贤弟的毒水,数量也自有限,至于我这里残军,已然丧胆。以愚兄之见,不如暂退临近州县,派人回京禀告,道是梁山势大,各有胜败,要朝中多遣猛将,才好与他再战。”
魏、单二将听了,还有些不服,宣赞连忙把杨志、鲁智深、秦明、林冲等人武艺细说,这两个不由色变,点头道:“哥哥果然是稳妥之言。既然如此,且去郓城县驻扎如何?”
关胜苦笑一声,把郓城县捉的溃兵都换成梁山军将之事说了一遍,两人越发震惊,都道:“不料那厮们如此大弄,竟然勾结了本地官府!”
魏定国皱眉道:“其实我等兵精将勇,怕他何来?且把那些都头差人都下了大狱,我等自遣兵守城,以待援兵便是。”
宣赞眼前一亮,拍手道:“好计策!兄长,郝思文兄弟至今不知踪迹,若是不死,必是遭梁山擒了,我等捉了郓城县那干人,也好同梁山换人。”
关胜听了大喜,连连点头道:“妙哉!”
想起要打郓城,关胜忽想起那个被自己视若知己的“武孟德”来:此人乃是阳谷县都头,那郓城县众人沟通梁山之事,他是否知情?
再一深想:他在这征伐梁山的节骨眼上,跑去郓城公干,还杀散了自己前锋,这究竟是适逢其会,还是他……别有用心?
想到这里,关胜心中一跳,曹操那番国家朝廷的雄论,一字字在心中流过——此人雄才大略,为何要屈居一个都头?
一时间,他又不禁想到了梁山的那几支劲旅:林冲、呼延灼的铁骑,秦明的轻骑,花荣的飞骑……
一个山寨,集结这么多猛将精兵,山寨之主的心胸气宇可见一斑!
但观那晁盖,虽然也有几分豪气,却不似能做到这等地步。
难道!关胜两眼猛睁:难道那个武大郎,竟是梁山真正的幕后之主?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之前许多难以理解的模糊细节,顿时尽数清晰!
好呀!放着兵精将勇的梁山泊你不待,偏偏要去郓城县弄险,武孟德,你是否太过自信?
关胜眼中精光闪烁,满脑子都是自己当面点破了对方身份后,那武孟德讶然惊恐的神情!
嘴角不由浮出一丝笑意。
但是随即又想起了曹操的眼神,那种发自内心的欣赏、喜爱和尊重。
“罢了!关家以忠义为立身之本,我既食朝廷俸禄,自当效忠于国家!”关胜暗自咬牙,想下一个狠心,但心还没狠下来,便已陷入迷茫:“可这个朝廷,真的代表国家么?朝廷予我俸禄,这俸禄却是国家万民所产……那我该忠于朝廷,还是国家?”
“关兄,你怎么了?”魏定国关切道。
关胜如梦初醒,猛一摇头,决定暂时不想这等难题,笑道:“我、我在细细揣摩贤弟这条计谋,端的不凡。”
众人大笑,整顿兵马再次上路,走出十余里,忽见前方路上,约摸八百人挡住路途,为首三将,左右两个步下,居中一个骑马。
马上那将穿着铁铠,外面却罩着一袭宽大道袍,长发披散,神情倨傲,伸手一指:“能走到我这里,也算尔等不凡了,现在下马受降,还能周全性命,若要抵抗,万事皆休!”
有分教:圣水心高神火骄,小关窥破老曹妖。魔王披发前头立,火灭水干万法凋。
樊魔王大术惊天
这人不是旁个,正是混世魔王樊瑞,领着两个老兄弟项充、李衮在此。
眼见樊瑞魔焰高涨、邪气凛然,关胜凝声道:“贤弟们,此人不凡,吾等都加些小心。”
魏定国奇道:“关兄认识这厮?”
关胜摇摇头:“我虽不识,却知事出不凡必有妖!今日退兵以来,前面三路伏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