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兵马都监,石秀!我记住你了!”赵福金使劲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得很牢靠:“不过你还是不能在这里多待!那个冒充我父皇的是你朋友吧?快快,你们快走吧。不然被人发现,就真的遭了。”
石秀微微点头,他感受到了这个少女真挚的担忧,决定不再让她担心:“别怕,我们这就走,不会有事的。”
“对了!”赵福金忽然想到一事:“你怎么知道我在皇宫里?”
呃……石秀正要编织理由,忽然旁边树叶一动,一道人影轻轻落在一丈之外:“帝姬请恕罪!小人是石将军麾下探马,只因石将军今日见了帝姬,顿时不可自拔,便令属下去看帝姬乃是谁家女儿,以便上门提亲,不料一路见帝姬回了皇宫。我家将军自惭形秽,却又难以忘怀,只得冒死进御苑,只为再见帝姬一面。”
石秀大喜,他也没料到时迁本事如此高明,竟然跟踪到了皇宫,还在自己头上躲了半天,自己却浑未察觉。
“呃,正是如此。”石秀连忙敲定砖脚。
若是平时,时迁这么从天而降,能把赵福金吓掉半条魂,但是此刻石秀在身旁,她却只是微微一惊,甚至都没有叫出声来。
听完缘由,福金叹口气道:“你是保家卫国的勇士,为何要自惭形秽。”想了一下,忽然摸出一个荷包来:“这里面有一张护身符,乃是我去年求来的,你既然是武将,难免上阵杀敌,便给你吧,你快快出宫,以后……以后不可自惭形秽。”
说罢将荷包抛来,自己一扭头匆匆跑了。
石秀接住荷包,顿时眉开眼笑,欣赏道:“好个兰芷蕙心的帝姬,这手针线如此奢遮,这两个花鸭子肥肥的,好生可爱。”
时迁凑头看了一眼,怪笑道:“能把鸳鸯绣成肥鸭,还好意思拿出来送人,可见也是……也必是真心爱你!”
面对石秀扬起的拳头,时迁果断从心。
又好奇道:“你等如何也来了皇宫?”
石秀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又如何在皇宫中耽搁这么久?却没及看剐王矮虎。”
时迁闻言,得意一笑,在鼓鼓的胸口拍了拍道:“难得来一趟皇宫,自然四下逛一逛,嘿嘿,剐王矮虎有什么看头?我所得这封奏疏,才是真正重要!”
吴用这时走来,听了好奇道:“什么奏疏这般重要?”
时迁道:“赵官家准备派人从登州出海,去找金国皇帝,相约宋金合力,联军灭辽,此事可重要么?”
吴用听了吃惊道:“竟有如此之事?如此一来,天下大变只在旦夕之间,岂可不报哥哥得知!叫上铁牛,我等速速归去!”
有分教:合力共图辽,泛舟赴海潮。水中捞月亮,与虎谋皮毛。
贤者时分定妙计
曹操操劳了数个时辰,终于救下了师师。
他踉踉跄跄出房来,赤着上身走过天井,就在那三座香楠木雕花小床一坐,低头叹息,遍体流汗,整个人都似消瘦了一圈。
武松见了大惊,连忙去打一盆热水端来,曹操慢慢擦洗一回,穿好衣服,兀自低喘。
趁这功夫,武松又烫了一壶热酒来,曹操接在手中,一口口喝着解乏,只觉脑海里一片空明。
毕竟救人性命,从来就不是一件易事,便以老曹身手,也几乎难以为继。
眼见天光已黯,吴用四人从地道返回,自后院进房,恰见曹操坐着喝酒。
“咦?那个妮子,竟然是金枝玉叶么?”曹操一见时迁和他们同来,立刻猜出了赵福金的根脚。
时迁笑道:“石秀哥哥好眼力,那位姑娘,乃是当朝天子第五女,封号康福帝姬,恰巧园子里相逢,只道石秀哥哥冒死来见她,感动不已,连定情信物都已给了。”
曹操一听大感有趣,笑道:“石秀兄弟,你这偷心本事,怕是时迁兄弟都不如你。”
石秀笑得一脸灿烂,笑道:“全凭哥哥栽培。”
曹操正待再打趣两句,却听吴用道:“哥哥,时迁兄弟盗得一份奏疏,干系极为重大。”
曹操见他神情凝重,不由坐直身体,时迁连忙从怀中摸出奏疏递上。
此奏疏乃童贯所上,内容是重提辽国逃人马植所献旧策:“女真恨辽人切骨,若遣使自登莱涉海,结好女真,与约攻辽,兴国可图也。”并表示自己亦持肯定态度,建议皇帝准行,又夸耀西军战力,力保“一战雪百年国耻,纳幽云重为屏障”。
曹操细看三遍,摇头失笑:“与虎谋皮,莫过于此!昔日女真弱小时,若行此策,或有奇功。如今彼等屡败辽人,立国数载,根基已固,羽翼早丰,再行此策,已是尽失其机。”
吴用闻言,眉头深皱。曹操知他不解,笑道:“为何我这般说?只因那等野人,生于险恶之地,必然性蛮无礼,恰如司马光所说,‘小人畏威不畏德’也!他正值屡胜骄狂之时,岂肯以正眼觑宋?宋国若一意结盟,先便为他小看。纵使结盟,双方同攻辽国,若宋国亦能大胜,尚可相安一时,假使遭了败仗,岂不是自曝其短,开门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