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的一座小山之中了。
八个人,分成两边,对面而立。
那和尚当先抱了抱拳,笑呵呵道:“山东及时雨的名字,我等在江南也曾听闻,啧啧,三个人便敢来杀朱勋,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拍了拍自己胸口道:“在下宝光和尚,俗家叫做邓元觉,受了圣公委托,北来斩杀狗官,这几位也同是受圣公委托的好汉。”
一指赤膊虬髯那刀客:“此人叫石宝,刀法高明,人称‘南离神刀’。”
指着那姓司的道:“这位却是久随圣公的兄弟,叫做司行方,人送绰号‘屠虎刀’。”
又指那箭手:“这位神箭手,人称他‘小养由基’,姓庞,名万春。”
又指着那少女道:“这被你冒冒失失拎脖子拉手的姑娘,乃是圣公独女,‘青凤凰’方金芝。”
方金芝听他提到此事,脸色一红,狠狠瞪了邓元觉一眼,扭过头去一边。
曹操抱拳道:“原来是名门千金!适才情势所迫,一时失礼,姑娘大人大量,莫要见怪。”
方金芝哼了一声,不做理会,脸色愈红。
曹操也不多说,只对其余几人笑道:“几位艺业惊人,让兄弟大开眼界,不想圣公周围,聚拢了这么多奢遮好汉,今日能同几位并肩作战,也是一桩奇缘。容我引见,这位是我的兄弟,栾廷玉栾教师,人称‘铁棒’栾廷玉,这个黑汉子也是我的兄弟,叫做‘黑旋风’李逵。”
“至于在下,却是冒顶了我公明兄弟之名,其实姓武名植。”
“武孟德!”对面几个齐齐低呼,那石宝上下看他两眼,神情玩味道:“我等在南方时,多闻小旋风、及时雨大名,此番北来,听在耳朵里的却都是你名字,想必是后来居上,竟将小旋风、及时雨也盖过了,若不是托塔天王在江州做了老大事业,长江以北,倒是要以你老兄名头最响。”
李逵见他神情不大恭敬,忿忿道:“我便是在江州做小牢子,才遇见哥哥跟随。晁盖哥哥虽然义气,若无我哥哥主持,又如何做的那般大事?便是寨主之位,晁盖哥哥也几番要让我哥哥,只不过我哥哥不爱虚名,都让梁山那干兄弟扬名。”
石宝见李逵憨直,不疑有假,愣神道:“这般大名气,你竟舍得让人?”
曹操道:“晁天王是我至爱兄弟,他成名便也是我成名,何分彼此?另有一桩缘故,只因武某现在还是阳谷县的都头,许多事不可公开行之,譬如此次便借公明兄弟名讳遮掩,此事还请诸位替我保密。”
邓元觉等都是豪迈之士,见曹操推心置腹,如此磊落,顿时刮目相看,拍着胸脯答应保密。
曹操让李逵从包袱中取出炊饼、肉干来:“眼见天色不早,没甚好物相待,大家暂且果腹。”
那几人大喜,各自接了一份在手,就地坐倒,边吃边聊。
邓元觉道:“江州之事我等也曾听闻,端的痛快,难道想在徐州重演?可你等就三人,纵使本事不凡,也未免太过托大。”
曹操苦笑道:“禅师且听我说,我等兄弟经历江州事,正在归途,却是李逵的老母还在家乡,我和栾教师陪他去接母亲,经过彭城,门口贴着梁山兄弟们的悬赏,李逵一时不忿,闹将起来,误打误撞夺了城门,百姓们口口声声相求,皆望我等进去主持公道,也怪我一时孟浪,想着区区一县,能有甚风险?进去打听了那个官儿最恶,上门杀了就跑,能够怎地?谁知人家早布下千军万马,险些折在此处。”
那几人一听大笑起来,石宝道:“满天下的县城,恐怕便属此地凶险,你偏要来,朱勋那老狗给我等准备的陷坑,却是陷进了你这大虫。其实我五人到彭城已有数日,可恨那朱勋狗贼异常小心,一直不曾有杀他机会。”
司行方接道:“今日你等误打误撞,激出了那朱勋,我等才要趁机杀他,没想到他戒备不止一手,竟将官兵也藏在城中。唉,这次失算,要在报仇,那真是谈何容易。”说罢又叹口气。
邓元觉庞万春亦各叹息。
“那也要杀他!”方金芝见众人似有放弃之意,腮帮子气得鼓鼓,脸蛋上少女特有的淡淡绒毛隐约可见,配上格外黑浓的眉,和长长的睫毛,便像个不好惹的小猫一般,瞪眼看向众人。
“那狗官害死了邵月儿表姐,若不杀他,表姐在天之灵也不安息。”
司行方解释道:“这狗官在我们那里做知县时,逼死的一个女子,正是圣公妻弟的女儿,也是金芝的表姐。”
“哦——”曹操曼声道,随即点了点头:“这般血海深仇,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报复。”
方金芝听了大喜,脸上顿时露出十丈春风般的笑意,灵动的大眼眨了眨,打量着曹操道:“看不出来,你这汉子个头小小的,胆子倒是大大的!”忽然将一根白皙幼滑的拇指翘到曹操鼻子前:“好汉子!”
孟德巧施拖刀计
“金芝!武孟德乃是成名豪杰,你怎可这般说话!”
司行方大喝一声,赶紧对曹操抱拳道:“尊驾大人大量,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