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穆春不和他拼力,一时倒也奈何不得对方。
曹操看在眼里,暗自想道:“这个兄弟,披挂重甲,陷阵冲杀,当是把好手,斗将却不必派遣他。”
这时栾廷玉拿条棒叫道:“石秀兄弟稍歇,待栾某与他过过手。”一跃扑入战团,石秀趁机退到曹操身边,赞道:“此人武艺真个不凡,难怪敢口出狂言。”
穆弘却是暗自叫苦,栾廷玉的本事,丝毫不弱石秀,一条棒神出鬼没,如活物也似,穆弘力战石秀,已是一身大汗,又要分心关照穆春,再对上栾廷玉这等好汉,打到三十合上,渐渐不支。
栾廷玉知道自己是取了些巧,他不愿掠石秀的名,逼开穆弘往后一跃,笑道:“若非我石兄弟耗了你力气,我二人还有一番好杀。”
穆弘默默无言,上前挥刀逼开陶宗旺,扯着穆春退出战团,扔下了刀,抱拳道:“果然不是猛龙不过江,今日我兄弟认栽,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众人见他认输干脆,倒也高看一眼,觉得他是个磊落好汉。
曹操上前一步笑道:“言重了,无人死伤,便不是化不开的冤仇,何至喊杀喊剐?只有一事。”他拉着薛永手道:“这位兄弟虽吃江湖饭,却是直肚肠老实人,你们怪他在此做买卖不曾拜会,他怕是都未必知道这些规矩,糊里糊涂便被你等针对,你等和他说声对不住,这事也便了结。”
穆春兀自有些放不下脸面,扭过头去,穆弘狠狠盯了兄弟一眼,冲着薛永抱拳道:“薛师傅,我兄弟多有得罪,对不住了!你若要报仇,大棍子但请打来,穆弘让一让,便不是好汉。”
薛永刚才败了他一场,心中倒也服气,抱拳还礼道:“哪有这般计较,你踢我一脚,我先前也打得你兄弟不轻,正好扯平。”
曹操笑道:“罢了,此事大家都莫再提。”
薛永却忽然下拜道:“兄长,你说小弟不适合吃这饭碗,却说到了小弟心坎里。可怜小弟别无本事,唯有这身拳脚,若蒙兄长不弃,情愿舍命相随。”
曹操连忙扶起道:“薛兄弟愿意相助,乃是武某之幸,兄弟间不必多礼。”
蒋敬笑道:“薛家哥哥好眼力,我等在武植哥哥麾下,他日必有一番光彩。”
他这话出口,穆弘却是愣住了:“尊驾叫做武植?莫不是山东阳谷县的都头武植?”
陶宗旺道:“不错,武孟德武大郎,便是我家哥哥。”
“啊哟!”穆弘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叫道:“枉我等每天谈论哥哥英雄仗义,恨不能插翅飞去山东相见,谁料竟当面得罪。”
连穆春两个,连忙拜倒在地。
曹操上前扶起道:“如此厚爱,愧不敢当。我再为你引见,我这几个兄弟乃是……至于这位,更是非同小可,人称及时雨宋江便是。”
穆弘大喜道:“我兄弟最要结交天下豪杰,难得与诸位相见,此处不是说话处,且去寒舍饮上三杯。”
当下一群人去了穆弘家里,却是老大一座庄院,先拜谒了穆弘穆春的父亲穆太公,穆弘一迭声催人杀羊宰鱼,好酒伺候,又令安排干净客房,款待众人安歇。
当日歇了一夜,次日众人要去,穆弘哪里肯让,死死抱住手道:“再过两日,便是端午佳节,那江州无朋无友,何不在兄弟家里过了节,再走不迟。”
曹操见他意诚,只得答应。
宋江却道:“虽蒙美意,但小可路上几番勾留,如今限期将到,这两个公人一路对我关照有加,若是违了期,连累他们吃限棍,岂不是宋江的不是?武大哥且与穆家兄弟相聚,小弟不免先行一步。”
穆弘留他不住,送了一盘金银做盘缠,又给了两名公人各五两赏银,恭恭敬敬送出庄外。
别了宋江,回到庄院,穆弘叫人端出美酒果品,与众人把酒高歌,说起平生豪杰事业,不亦乐乎,又脱了衣服,与栾廷玉等较量武艺,一日匆匆而过,转眼到了黄昏,忽然庄外一阵喧哗,急去看时,却是李俊、童威、童猛三个,还有个三角眼的大汉,四人簇拥着宋江,两个公人哭丧脸跟在后面。
宋江一见曹操,便抱住大哭:“武大哥,你看小弟命苦么?莫不是小弟八字和此地风水犯冲?好好坐个渡船,若不是李俊三人恰好相遇,却被这张横兄弟沉在江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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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连忙细问,才知宋江今早离别后,和两个公人径直往渡口去,走到半路,却见江滩上坐着一人,不远处系着条船儿,说愿便宜些载他们渡江。
宋江三个高高兴兴上了船,及到江心,那船夫将脸一变,问三人要吃板刀面要吃馄饨,吃板刀面他船板下有一柄泼风也似快刀,一刀一个剁翻下江,吃馄饨自己脱了衣服跳江,得个囫囵,宋江和公人左右斟酌,选了个馄饨,三个抱着哭着正要跳时,恰遇见李俊带着童威、童猛驾船,要去对岸采办粮食,得以救下。
宋江说完,指着三角眼大汉道:“这个老兄,唤作‘船火儿’张横,有个兄弟今在江州做鱼牙子,唤作‘浪里白条’张顺,回来借笔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