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待爬起,曹操一脚踢中面门,顿时眼冒金星,随即胸腹处又中两脚,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连连讨饶。
欧鹏还待出手救护,不料曹操电光火石间便打倒了对方,喝彩道:“哥哥好身手。”
吕方郭盛两个挡开桌子,见敌人已被曹操打倒,都是又惊又怒,他两个天天跟在曹操身边以保镖自居,如今却险些让曹操被人擒住,不由满面通红,提脚乱踢,踢得那汉子满脸鲜血。
裴宣叫住吕方郭盛:“再踢他就死了,先别杀他,把他店中搜一搜。”吕方郭盛方才恨恨停手,点了几个小喽啰,便往屋后搜去,不多时传出声惊叫:“哥哥,你快来看。”
曹操对小喽啰们道:“看住此人!”
和裴宣、欧鹏一起往后屋去,只见后屋一张床上,几个包裹已被喽啰们解开,有个大包裹中满满都是金银,再往后去,紧靠峭壁边一间屋舍,墙壁上吊着几条阴干的人腿,屋中间一张剥人凳,上面捆着个面熟的黑矮汉,底下捆着两个公人,都是昏迷不醒。
吕方恨声道:“怪不得那厮见我等人多便心虚,原来果然是黑店,多亏哥哥慧眼识破。”
郭盛道:“我听闻江湖上有用麻药麻翻客人,割了人肉做馒头的,只道是编造了吓人,没想到竟真的有人做这丧天良的勾当。”
曹操闻着屋子里的腥臭气息,也不由深深皱眉。
老曹久经乱世,那年月兵祸连绵,动辄颗粒无收,吃人之举屡见不鲜,但这大宋朝比他当年却要繁华的多,竟还有人要杀人吃肉,不由令他齿冷。
忽又听吕方叫道:“咦,这人好生面熟。”
曹操听了上前两步细看,不由呵呵一笑:“啊哟,这是我家二郎的结义兄长,及时雨宋江啊,这厮不是上了梁山么?怎么刺了金印,流落到了此地?”
郭盛过来一看,也点头道:“果然是及时雨,兄长,救他不救?”
双方是敌非友,当日对影山下,曹操义正词严地指摘宋江的场面历历在目,吕方二人本也久仰宋江名声,可自得知他害秦明之事后,便大为改观,更知道自家兄长看这黑厮不上,故有此问。
曹操笑道:“毕竟是我家二郎拜过把子的兄弟,上次都没杀他,难道这次害他?救他醒来。”
裴宣在一旁听见,不由大为意外,宋江及时雨的大名,他也多听人说,都道是仗义疏财的奇男子,可现在看曹操的态度,竟是浑没放其在眼中,隐隐还有几分不屑。
郭盛手快,旁边端起水桶,哗啦啦,半桶水分别泼在宋江和两个公人脸上。
及时雨逞凶杀人
冰凉还带着血腥味的水泼在脸上,宋江和两公人齐齐打了个激灵,缓缓醒转,入目便是墙壁上悬挂的几条人腿。
宋江嗷一声怪叫,腾地就要蹿起,没料身上还捆着绳子,当即一跟头摔了个脆的,也顾不得疼,挣扎着跪倒,砰砰磕头,口中一迭声只顾告饶:“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可怜小人上有八十老父需要供养,胡乱饶小人一命……”
曹操弯腰一把扶住,没好气道:“看什么热闹?还不给他解了绳子。”
吕方郭盛忍着笑,旁边捡起剥皮刀,轻轻割断了宋江和公人们绳索。
宋江听得声音耳熟,抬头一看,眼熟,再仔细一看,哎呀!这不是我结拜弟兄武二郎的亲哥武大郎么!
曹操上回抢了秦明、黄信和若干人马,唬了宋江不轻,一直当对方是他命中克星,可此刻才知,什么克星,分明是救星!
宋江一颗快跳出嘴巴的心总算回到肚子里,一是百感交集,膝行两步抱住曹操的大腿,嚎啕哭道:“小弟莫不是死了,在阴曹地府和大哥相见?”
裴宣暗自摇摇头,心想这他妈就是大名鼎鼎的及时雨?怪不得武兄看不上他。
曹操像哄孩子似的摸着宋江脑袋:“莫要放屁!什么阴曹,老子还没活够呢。是我等去江州办事,途经此处,看那店家有些古怪,使话诈出他根底,进来一搜,谁知正遇见你,可见天缘凑巧,你这厮命不该绝。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上梁山了么?怎么又遭刺配?”
曹操温暖的手掌摸在后脑勺,宋江惊恐的魂魄渐渐安定,跳起身道:“就中详情,回头慢慢同大哥禀报,小可险些被人剥皮吃肉,此仇怎可不报?”
那两个公人也是又怕又恨,齐声道:“押司说的是,怎能与他干休?”
那宋江黑胖的脸庞布满杀气,叫道:“武大哥,害我等的贼子可拿下了?”
曹操一指:“已捆在店堂里。”
宋江对吕方拱拱手:“兄弟,借刀一用。”
吕方爽快递给他:“这原是他店中的剥皮刀,正好与你报仇。”
宋江提了刀,恶狠狠往外走,两个公人紧紧相随,曹操等人一起跟着出来。
到了店中,那红须汉子双手已被小喽啰缚在身后,一见宋江满脸恶意撞出来,心知大事不好,忽然飞起两腿,踢翻了个喽啰,纵身一跃,撞破窗子扑出屋去,顺势打个滚起身,拔腿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