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斗得正酣,一听他此言,交换个眼色,同时退开,怒目瞪着武松。
那穿红的便骂道:“我二人这两条戟,走遍天下也再难有第三条能及,你这厮不懂戟法,胡言乱语什么。”
武松哈哈大笑,马后拔出两条大铁戟来:“那你二人看我这两条戟,又觉如何?”
穿白的大笑三声道:“你这两条戟,傻大粗笨,砍树或许可以,上阵便要露怯。”
这两人都不过二十出头,一副年少气盛之姿,武松也不为己甚,只笑道:“我这两条戟练成,还未逢过对手,今日狭路相逢,要不你两个便来试试我这戟是否只能砍树。”
穿红的笑道:“就凭你也配邀战我二人?只我一个,三招败不得你,我给你磕头。”
说罢一夹马腹,如道烈火般直冲过来。
武松大笑道:“兄长,容我去耍一耍。”说罢策马冲出。
二马相交,那穿红的愤愤一戟刺来,武松铁戟一摆,当的一声,那条画戟脱手而飞。
红衣服惊得目瞪口呆,武松笑道:“怎么样?磕头吧。”
那穿白的却插口道:“磕什么头?你不过仗着力大,他不曾防备罢了。若是比戟法精妙,他要胜你十倍。”
武松摇头道:“好啊好啊,那你们俩一起上,让我看看何谓戟法精妙,我也不用力气压你们。”
穿白的打马而出,走到半途,长戟一挑,将地上朱红画戟挑起,递到红衣人手中,两人同声大喝,双戟一左一右刺来。
武松挥戟去挡,他说话算话,果然不使大力,只将力道控制在与这两人相似幅度,三匹马走马灯似的转,四条戟上下翻飞,打了五七合,武松忽然探出左戟钩住红戟一拉,红戟顿时挡住白戟,武松右戟一伸,轻轻架在白衣人脖子上。
红戟还待回抽,武松左戟滑出来顺着对方戟杆劈落,骇得红衣人连忙送手,武松的戟尖已抵在他心窝。
那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翻身下马,纳头便拜:“我二人坐井观天,今日才见世间豪杰,愿知哥哥大名。”
温侯仁贵麾下立
武松跳下马,先介绍曹操道:“此乃我嫡亲兄长武植,至于在下,姓武名松。”
那二人惊喜道:“莫不是阳谷县的武氏昆仲,武孟德和活典韦当面?”
曹操下马扶起二人,笑呵呵道:“不过是江湖朋友谬赞罢了,不知二位兄弟姓甚名谁,何故在此相斗?”
那个穿红的道:“小人姓吕名方,潭州人氏,因爱吕布为人,特地学了方天画戟,人都唤作小温侯吕方,因贩生药到山东,被阳谷县西门财主骗了本钱和货物,不能返乡,权且占住这对影山打劫度日。前几日遇见一股客人,说武家哥哥杀了西门庆,小人喜得连喝了三日酒,本待去阳谷县拜会……”
说着指那穿白的笑道:“谁知近日来了这个壮士,要夺吕方山寨,与他好说大家各分一山,他又不肯,因此连日与他厮杀。”
那穿白衣道:“小人郭盛,祖籍西川嘉陵,最爱使画戟,江湖人称赛仁贵。一向贩水银货卖,谁知黄河里遭风翻了船,回不得乡,听说对影山有个大王使得好戟,故此特来比试戟法,连战数日未分胜败,不期今日得遇二公,天与之幸。”
曹操听了点头道:“难得难得,难得我八人有这番缘分。”
武松、吕方、郭盛闻言都是一愣,曹操一本正经点着四人道:“武植、武松、吕方、郭盛、曹孟德、典韦、温侯吕布、薛仁贵,岂不是八人?”
说来也巧,这四人绰号竟全是用古人之名。众人见他说的有趣,无不捧腹大笑,便连那二三百小喽啰也笑得站不住脚,对这位名声赫赫的“武孟德”大生亲近之心。
曹操心想,这两人武艺虽然平平,但胜在年轻,若有高手调教,自是不难再进一步。而且又都是买卖人出身,想必办事也还利落,不如收归麾下。
便道:“吕兄弟,郭兄弟,武某观汝二人,皆是堂堂一表凛凛一躯,绿林虽然自在,却不免湮没了大丈夫的英雄气,倒不如随武某投军剿匪,一刀一枪,搏个封妻荫子,光耀门楣,如此既不负父母生你一场,也不枉苦学了这身本领,不知两位兄弟意下如何?”
吕郭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喜意,双双下拜道:“哥哥要抬举我等,哪有不肯之意?我二人年轻识浅,还望哥哥多多教导。”
吕方当即令人上山,将粮草辎重装车取下,山寨房舍点火烧了,就此加入曹操的队伍。
曹操计点人马,吕方有一百五十余人,郭盛有一百一十余人,仍让他们各自率领,当日就在路边下寨,一边指点武松、吕方、郭盛安营扎寨的诸般讲究,以及士卒如何编练、操演。
他随手指画,侃侃而谈,每个问题都说得深入浅出。武松对此早已习惯,吕方、郭盛却是惊为天人,只觉对方随口所说,皆是金科玉律,内藏无限玄妙,令自己眼界大开,心中愈发服气。
要知老曹本是兵法大家,这一年中又买了许多“后世”的兵书研读,细细领会近千年来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