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后者的话,那么受害者就什么都不能碰,更是不能有打开“外包装”的念头,不然便会触及死路被杀。=
如果说鬼戏的第一场,萧陌还能怀疑鬼物杀人的契机,是因为化妆师给他们画上了死亡装扮的话,那么到了这鬼戏的第二场,鬼物杀人的契机就变得不可预测了。
起码单从刚刚传回的影像上看,鬼物杀人的契机就只是因为,受害者打开了不该打开的东西。
这样前后两场鬼戏的拍摄一对比,便突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矛盾,那就是第一场鬼戏在鬼物杀人的契机上,与第二场鬼戏有所差别。
当然了,这种矛盾就只是一个在表象上的突显,如果将鬼物杀人的契机,就是因为化妆师给他们画了死亡妆,这一条即便到了现在也是符合的,因为之前死掉的三个人,都有被化妆师化妆。
在参与这场鬼戏拍摄的受害中,没有化妆的人简直可以用少得可怜形容,因为就只有白伊美,王豫礼,还有沈舒阳没有化妆,其余的受害者有一个算一个,脸上都涂着无法被洗去的妆容。
所以,若真要去验证,第一场鬼戏和第二场鬼戏在鬼物杀人的契机上存在差异,起码也要用没有化妆的受害者。
想到这儿,萧陌的脑海里便又不受控制的浮出了白伊美那张略显憔悴的脸来,伴随着这张脸一同出现的,还有一股他几乎难以抑制住的冲动。
这股冲动的目的十分单纯,就是妄图支配他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对白伊美的保护上,尽全力的保护白伊美不发生危险。
很明显,这又是主人格苏浩在妄图干扰他的意志,想要强行驱使着他去帮助一个同他毫无瓜葛的女人。
苏浩和他虽说看上去是一个人,拥有着同一具身体,同一张脸。但事实上他们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并不否认苏浩的很多方面都要强过自己,尤其是在对于事件的分析以及判断上,他更是拍马不及差不得远。
但他却并不认为,这是他向苏浩低头,承认苏浩才是这具身体真正主人的理由。
他只会承认这具身体曾被苏浩拥有过,但是,那也只是过去式,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他,萧陌。至于苏浩则无疑是他的敌人。因为他毫无疑问的正在窥觑着这具身体,想要找机会夺回原本属于他的支配权。
争夺则代表着将会有一方失败,继而被瓦解,被消融。那时候,便将会失去一切原本是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将是真正的被抹去。然而充满讥讽的是,那副躯壳依旧会完好无损的在这个世上存在着。
早在刚得知自己失忆,刚进入清明路2号,刚登上巴士的时候。他不否认自己是一个非常贪生怕死,并且性格中存在很多缺陷的人。
那时候他对一切都很茫然,只想单纯的活下来,然后寻找到自认为丢失的记忆。重新变回一个完整的“萧陌”。但是随着与糜烂法师,老高,张天一,沐雪。李帅,不善和尚,温洽云等等一些人的相遇。他渐渐的发现自己在性格上的缺点正在被完善,自己几乎每一天都在进步。
即便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即便他开始受恶鬼人格,以及主人格存在的压迫,但他依旧坚强的在诅咒中拼搏。因为他现在已经和刚进入诅咒时不一样了,他现在有朋友,有信仰,更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
到现在,已经不是他想要活下去了,而是他有了种种不能放弃的理由。
自由是他的信仰,而像李帅,陈诚,小跟班他们则是他生存的意义。
他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这些在他身旁,一直守护着他,并与他一起并肩同诅咒作战的朋友们而活。
他是小跟班等人的心灵支柱,守护的臂膀。同样的,小跟班等人也是他自己的心灵支柱,守护的臂膀。
诅咒中的生存是压抑且残酷的,个人的头脑再强,能力再强,也无法打败孤独每日每夜的侵袭。
人类本身就是群体动物,渴望关怀,渴望信任,渴望有人陪伴。
而在萧陌的心里,他所拥有的这些情感,这些信念,便是远胜苏浩以及恶鬼人格的东西。因为比他们,他萧陌才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并非是一具孤零零的行尸走肉。
所以萧陌尽管心里面没底,但是他却一点儿也不怕同恶鬼人格还有苏浩争夺。
因为他不但有鬼镜可以使用,身后更是有像陈诚,小跟班他们的支持,、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以命搏命。
实际上他之前最忌惮的不是恶鬼人格,而是主人格苏浩。因为比起能够用鬼镜对付恶鬼人格,神秘莫测的苏浩则显得很是无懈可击。
并且,萧陌每每都有一种感觉,自己的那些小伎俩,小想法,对于苏浩而言就是个蠢到不可救药的笑话。
毕竟在他的推测中,研究会的成立很可能就是苏浩,凌天豪,外加凌天豪的父亲搞出来的阴谋。这个阴谋到现在来看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将一款名为“极具恐怖”的游戏,同这个诅咒融合在一起。
从而使现实中的游戏,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杀人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