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立刻发话:“秦王前来捉拿反贼郑伯行,所有人回自己任职所在,若有怠值者,杀无赦!”
宫人看着他手里冒着寒光的佩剑,心惊胆寒地回自己宫殿。
沈渊一行循着拼杀声往前,很快来到煦帝寝殿前。
寝殿门口早已分不清禁军中谁是谁的人马,混战一团,丞相和指挥使已经到了殿前。
“陛下,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你选,若你现在颁发圣旨,传位给五皇子,还能再当几日太上皇,若你再执迷不悟,今日便是国丧了!”郑伯行一脸十拿九稳,朗声冲着殿内说道。
“郑伯行!”沈渊佩刀指向他,道,“你这个乱臣贼子,你私开矿山,私养兵马,通敌叛国,还妄想继续染指江山!今日我必将你诛杀,以解天下人之苦!”
郑伯行踏上寝殿台阶,遥遥望着沈渊,道:“秦王来得真快!只可惜秦王找人的本事不怎么样!今日你若敢杀老夫,那你的心上人要遭受的,将是千倍万倍的痛苦!”
沈渊双拳紧握,眼眸森然,道:“你若敢动他一根毫毛,郑家上上下下几百口,必将为他陪葬!”
“秦王如此油盐不进,那便等着替他收尸吧!”郑伯行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沈渊,“来人,去将席玉带过来!”
“是!”一名禁军统领应声,带着几人退下。
沈渊对张威打了一个手势,让他带人跟上去,伺机救下席玉。
张威正要跟上,寝殿的门突然打开,一个人身着一袭狐裘大氅,自门里迈了出来,在寝殿门口站定。
火光映照下,通体雪白的狐裘白得耀眼,衬得他整个人熠熠生辉。
远处的沈渊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只听那人平静无波地开口,问:“丞相是要派人去找我吗?”
这个声音一出,郑伯行不可思议地转身,见席玉竟从煦帝寝殿里走了出来,愣愣地问:“你……怎么……”
席玉展颜一笑,替他把话说完:“我怎么到了宫里,还见到了陛下,对吗?”
郑伯行点点头。
席玉笑道:“丞相若是束手就擒,我慢慢说给你听,如何?”
传位于秦王沈渊
郑伯行也回过神来,冷笑一声,厉声道:“逃脱了又怎样?今天这里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哦?是吗?”席玉轻轻举起手中的圣旨,缓缓展开,平静地说,“丞相大人,不妨先听听这圣旨上的内容。”
郑伯行心知不妙,面色一变,急忙喝道:“徐镇海!还不动手!”
指挥使徐镇海也知道自己已经上了丞相这条船,没有了退路,毫不迟疑地拔刀冲向席玉。
席玉却似磐石般稳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远处的沈渊迅速回过神来,飞身而起,如疾风般,几个起落便挡在席玉的身前。
他迅速拔剑,挡住徐镇海,两人战在一处,剑光闪烁,一时间难分胜负。
郑伯行指着愣在四周的禁军和锦衣卫,厉声喝道:“成王败寇,你们的前程就在此一搏了!此刻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禁军和锦衣卫们面面相觑,面上有些犹豫,一时间竟无人敢轻举妄动。
禁军统领知道自己都走到这一步了,横竖都是个死,不如放手一搏,立刻举剑高呼道:“秦王擅闯宫禁,图谋不轨,尔等速速随我诛杀秦王!”
众禁军看看秦王只带了不足千人,禁军和锦衣卫联手,还不是轻易就能将他们拿下。
于是也不再犹豫,纷纷响应,跟着统领向秦王的人杀去。
刹那间,喊杀声四起,双方又混战在一起。
沈渊一边奋力抵挡着徐镇海的攻击,一边高喊:“保护席大人!”
陆凛风迅速带人上前,团团围住席玉,将他护在中间。
席玉神色自若地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丝毫不受周围刀光剑影的干扰。
他静静展开手中的圣旨,声音清晰而洪亮,高声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
秦王沈渊,自幼聪颖,好学不倦,文韬武略,兼备一身。
陕西之行,功绩卓著,深得朕心,亦受百官及万民之敬仰。
今朕年迈,体力渐衰,深感需有人承朕之志,继续守护这万里江山。
秦王沈渊,德才兼备,实为不二人选。
今朕决定,传位于秦王沈渊。
即日起,秦王沈渊登基为帝,继承大统,统御天下,兼领朝政,以安邦定国,造福万民。
…………
钦此!
圣旨一出,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沈渊,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席玉率先跪下,恭敬地冲着沈渊的方向深深一拜,高声喊道:“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陆凛风、李卫忠、张威……一个个都跪下来,参拜沈渊。
跟着丞相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