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听陆大人说,指挥使觉得太子大势已去,秘密投向了丞相,就怕陛下会有危险。”
“你们担心丞相逼宫?”
程昊没说话,但那神态说明了一切。
沈渊沉吟一番,道:“本王会秘密进京,你只消告诉陆凛风,旁人就不要提及了。”
“是!”程昊听完沈渊一番布置,带着人启程回京。
沈渊回到寝殿,席玉正靠在榻上休息,沈渊一看空空的几案,顿时就不高兴了。
“怎么连茶水都没有?”
文瑞一听,心道,坏了!赶紧将当值的太监找过来。
这秦王府空了许久,突然来了主子,都还有些惫懒。
沈渊也没来得及归束下人,当值的太监见秦王年幼,依然偷懒耍滑,搞得席玉一上午连杯茶水都没有。
沈渊动了怒,喊了侍卫统领来:“给本王去查!不在职位的一律杖责二十,遣返宗人府!”
又指向文瑞,道:“回京之前,你亲自伺候子桓!”
文瑞赶紧点头,丝毫不敢怠慢。
席玉听到了殿外一片哀嚎,也没劝他,他若要登上帝位,这点儿手段和魄力还是要有的。
只是等沈渊一踏进寝殿,他故意看向沈渊道:“王爷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我成了那苏妲己了?”
沈渊一愣,笑着上了榻,将他压在身下亲了一口,说:“哥哥可不是以色媚世的红颜,你是照进我世界的晨曦,是我心之所系,是……”
席玉不等沈渊说完,便搂上了他的脖颈,以吻封唇……
两人亲着亲着便火热起来,又是一室旖旎……
午膳也被误了。
文瑞往远处站了站,又不敢离得太远。
听着席大人半途开始骂主子,骂着骂着又开始求饶,到最后哑着嗓子没声了。
文瑞刚缓口气,就见主子突然打开门,惊慌地冲着他喊:“快叫吴院判过来!”
文瑞心里一惊,脚下不敢耽误,赶紧去找吴院判。
沈渊回了殿里,将席玉抱上床,拿被子捂好,又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刚穿好衣服,就听文瑞拉着吴院判,一路小跑着来了。
好好地晕过去了
吴院判刚进殿,就被沈渊拉进了里间。
“怎么了这是?火急火燎地?”吴院判被他拖得踉踉跄跄。
沈渊将他拖到床榻边,说:“你快看看子桓,怎么好好地,晕过去了?”
吴院判看看席玉的脸色,红润光泽。
又把了把脉,一脸无语地看着沈渊,说:“你说他是好好的,晕过去了?”
沈渊抿了抿唇,说:“子桓他……”
吴院判翻了个白眼,说:“伸手!”
沈渊不明白怎么了。
吴院判伸手扣上他手腕。
沈渊“嘶”了一声。
吴院判拉开他的袖子一看,“嗬嗬”两声,骂道:“两个不知道节制的小东西,有本事玩儿这么花,有本事别晕倒,别发烧啊!老朽又不是专治这事儿的!”
吴院判也懒得去探沈渊的脉了,从药箱里掏了几个瓶瓶罐罐出来,扔给沈渊,说:“治外伤的,补身子的,您们自己看着用!”
沈渊接过,倒了几粒药丸塞席玉嘴里。
吴院判收拾东西要出门,沈渊连忙拉住他,说:“你再开点儿治风寒的药,每天煎好送过来。”
“你得了风寒?”
沈渊点头,将自己的计划说了。
“你知不知道如今陕西什么最珍贵?”吴院判看着他痛心疾首,“水啊!你不喝药,我还天天煎了给你送过来!”
沈渊问:“王府里不是有井么?”
“可王府里还养着这么多人呢!”
沈渊道:“我一走,王府空下来,他们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把他们都送去修汉中栈道。”
“我一个人留下守着你偌大的秦王府?”
“留一半云家军陪你,都是熟人,你也不寂寞!”
吴院判没话可说,悻悻拎着药箱回去,没一会儿送了一碗浓浓的苦药汤过来。
沈渊借着怠懒的由头,将王府的杂役仆从都遣走了。
动静大得连在睡觉的柳云孜都被惊醒了。
他赶紧跑到主殿来,问:“怎么了这是?”
“明日启程,秘密回京。”沈渊道。
“为何?”
沈渊没回答,却说:“你若跟着我们,说不定会有危险,不如你先回柳家,等诸事定下,再来找我。”
“我爹说了,你身边最安全。”
沈渊也没什么可说,只让他再去休息休息,明日清晨准备出发。
席玉睡到天擦黑才悠悠醒来,想起自己因为什么晕倒,脸上有些挂不住,骂道:“你还是人个吗!”
沈渊理亏,屈膝跪在床榻前,诚恳道歉:“哥哥,我错了,下次我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