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世年抬脚往府里走去。
王书翰跟在罗世年后面,也往里走。
吴岳一伸手,拦住他,道:“王大人请留步,秦王只请了罗大人进去,您不能进。”
你和秦王已成过去
“什么?”王书翰瞬间暴跳起来,“凭什么?他凭什么不让我进?”
吴岳眉头一拧,觉得这人对秦王很不恭敬,心里有些不舒坦。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虚了?不敢见我?”王书翰冲着吴岳大声嚷嚷。
吴岳心里一突,心虚?秦王难道跟这个王御史认识?听起来交情还不浅?
王书翰见吴岳不搭理他,就想挤开他,往府里冲。
吴岳伸手一个擒拿,就将王书翰扣住。
王书翰破口骂道:“你给我松开!”
吴岳手上力道不减。
王书翰疼得龇牙咧嘴,朝着洞开的大门使劲叫喊:“沈渊!别以为你不见我,我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吴岳见他竟然直呼秦王的名讳,一脚踹在他膝窝,喝道:“王大人,秦王名讳可不是人人能叫的!”
王书翰被他踹得跪倒在地,啐了他一口,道:“你是哪里来的小王八犊子,你知道老子跟沈渊是什么关系吗?”
吴岳瞳孔一缩,不知为何,有些恍神。
王书翰趁他发呆的功夫,赶紧爬起来,道:“老子跟沈渊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吴岳被他的话镇住了,一时有些拿不准到底该如何是好。
“你和秦王……你们……”吴岳有些吞吞吐吐。
王书翰抬头仔细去瞧吴岳,这一看,心里顿时翻江倒海。
这吴岳长着一张娃娃脸,偏又是个武将,高瘦的身躯下,隐隐藏着坚实的肌肉,一看便与子桓是不同的类型。
“好你个沈渊!这是在外面又吃上好的了,连我的面都不敢见了!”
“你说!你跟秦王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哈?”吴岳一脸懵,心突突直跳,这位大人,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王书翰轻蔑一笑,道:“别跟我装!说,你勾引的他,还是他强迫的你?”
吴岳脸涨得通红,连连摇头,说:“王大人,您说笑了,我和秦王都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秦王不就是喜欢男人吗!”
吴岳如遭雷劈,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秦王喜欢男人?
秦王喜欢男人!
男人可以喜欢男人?
男人可以喜欢男人!
吴岳回忆着秦王,冷是冷了点,脾气是暴了点,但是,那张脸真的很好看啊!
有多好看呢?
就像寒夜的月,清凌凌地挂在天上,凛冽却又皎洁,让人心驰神往。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吴岳脸涨得更红了。
再抬眼看王书翰,他的眼神就变了。
他眼神冰冷,语气生硬,对王书翰道:“既然你和秦王已成过去,便莫要再纠缠!”
“什么玩意儿?”王书翰被他说得一脸懵。
“秦王不想见你,自然是想与你一刀两断,还请王大人自重!”吴岳说完,也不再与他多说,直接进了府,吩咐人将大门关上。
王书翰气得七窍生烟,一肚子的话被堵在胸口,却没人给他发泄,在门口来来回回踱着步子。
等了许久,府门终于打开,吴岳送钦差罗世年出来。
王书翰赶紧迎上去,向他打听秦王的事。
罗世年对秦王赞不绝口,举着手里的一叠文书,说:“秦王才智,非比寻常!他早已查到陕西官员和丞相勾结的证据,还派人北上赈灾,抚恤边军……”
“大荥得秦王,真是百姓之福!大荥之福啊!”
王书翰嘟囔着:“那您是不知道他见异思迁!”
“哎,这大丈夫成事,不拘小节,王御史不要太计较了。”罗世年劝道。
王书翰心里不服,嘴上倒是没再犟。
“我们今日现在华州驿馆住下,将证据快马送回京城,交给陛下。明日起,要加快脚程,救灾如救火啊!”罗世年上了马车,催促着王书翰。
王书翰回头恨恨地瞪了吴岳一眼,转身也上了马车。
吴岳被他这一眼瞪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转身回了府里。
天色不早,秦王在餐厅用晚膳,文瑞在一旁殷勤地给他布菜。
云隐瞧他那小心翼翼地样子,心里嫌弃得慌,说:“我又不会吃了你,一天天装得累不累?”
文瑞陪着笑说:“奴才伺候主子,天经地义!”
“嘁——”云隐嗤笑一声,道,“滚吧!”
“好嘞!”文瑞如蒙大赦,麻溜地出了餐厅。
刚一出门,在门口差点儿撞上了吴岳,吓得惊呼一声。
吴岳伸手扶住他,心里想到刚才听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