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南伶馆找良辰,就是那个花魁,是送给沈漪的。”
“所以你想说,你是为了我,才去了那种地方?”
沈渊愣了一下,连忙改口:“我是为了我自己,是我想让哥哥解除婚约,好永远属于我一个人,是我自私……”越说声音越小。
席玉听着,心下一片柔软,不忍再逗弄他,便与他说起正事。
“你怎么知道三公主会要那个花魁,还同意退婚?”
沈渊:……
席玉看着他沉默的样子,突然想到沈渊能未卜先知。
“那你事先为何不告知我一声?”
沈渊正待解释,就听席玉问:“天机不可泄露,不能说是不是?”
沈渊心都要化成一滩水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席玉。
想不想赚银子?
席玉思来想去,觉得自己闹的这一场误会又无理,又狼狈。
颖悟绝伦席子桓,何时这样丢过脸,一口气堵在胸口,无法抒发。
沈渊还不知道席玉心里的懊恼,凑过来想亲他。
谁料席玉张嘴,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嘶——”沈渊吃痛,嘶了一声,却忍着不敢动,任由席玉撕咬。
席玉满心羞恼,嘴上用了力气,直到嘴里传来血腥味才松开。
沈渊伸手去摸脖颈,被席玉挥开手。
沈渊笑着将脸偏向另一边,说:“哥哥,这边也咬一下。”
席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看他脖子上那一圈深深的牙印,又有点心疼,凑上去将冒出来的血珠舔掉。
他温润的舌,在沈渊脖颈处,一下又一下轻轻舔|舐。
沈渊喉结控制不住地上下滚动,眼眸渐渐暗浊,伸手按住席玉后脑,侧过脸,含住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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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正浓情蜜意,席家那边接到了退婚圣旨。
席母捧着圣旨呆住了,这是瞌睡送枕头来了?
她高高兴兴到小儿子院子里,准备告诉席玉这个好消息。
不料,她在儿子院门口被拦住了,等了好一会儿,秦王手下的公公才放她进去。
不过见到儿子不仅醒了,连烧也退了,席母也不计较什么,还一连声感谢秦王。
沈渊立在床边,红着脸,不好意思居功。
席玉睨了他一眼,转头问席母,可有什么事。
席母坐在床前,笑着对席玉说:“大好事!我儿可算是苦尽甘来!刚才宫里传来圣旨,你和三公主的婚约啊,解除了!”
席玉一听,抬眼去看沈渊,见沈渊正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笑意,他也不禁唇角上扬。
席母见儿子高兴,又说:“陛下宽仁,为了补偿你,说京中高门贵女随你挑选,只要是你相中的,陛下都为你说媒赐婚!”
席玉还没反应,沈渊脸瞬间垮了下来,不停对着席玉做鬼脸,让他快点拒绝。
席玉余光瞧见了,感到好笑。
还未及回应,又听席母说道:“儿啊,你不是有意中人了嘛,你告诉母亲是哪家姑娘,母亲找人替你上门提亲去。”
沈渊眼神一下子变了,他紧紧盯着席玉,满脸警惕。
“母亲,谁说我有中意的姑娘了,您别乱猜。”
沈渊这才满意,脸色缓和了一些。
席母正要说,你昏迷中还念叨人家姑娘的名字呢。
转念一想,秦王还在这儿,万一传出去自家儿子有婚约还惦记别的姑娘,对儿子名声有损,只得忍住。
“那你好好养病,我打发人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爹。”席母又感谢了秦王一番,带着丫鬟离开了。
席母一走,沈渊立刻扑上来,缠着问席玉:“哥哥,你是不是背着我有心上人了?”
席玉听着沈渊找茬的话,挑眉看了他一眼,问:“你跟柳云孜是怎么回事?”
“啊?”沈渊被席玉的反问弄傻了眼,“怎么好好地说起他来?”
“他怎么好好地替你出了八千两黄金?”
好吧,沈渊明白了,还是那晚的事过不去。
“哥哥,我可以解释。”
席玉剜了他一眼,说:“我饿了。”
沈渊心里悔啊,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憋屈极了,凑上去深深吻了席玉一口,才出门喊墨砚传膳。
饭吃完,席玉便开口赶人,沈渊期期艾艾不想走,搂着席玉问他什么时候再来看自己。
得到席玉保证后,又絮絮叨叨叮嘱他要按时吃饭、喝药,把自己照顾好。
席玉失笑,道:“放心吧,照顾你这么些时日,早就有经验了。”
沈渊又扑过来,对着席玉又搂又亲,实在拖不下去了才离开席家。
走的时候见席家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客,他瞧了两眼,也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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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回了悦客来,沈漪已经等了他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