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翰不停地挣扎,嘴里骂骂咧咧,沈渊又扯了一截帐子,直接堵住他的嘴。
“唔唔唔唔唔……”王书翰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沈渊扔下他,出去继续竞价:“一千五百两。”
二楼另一个方向,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两千两!”
沈渊只得继续跟道:“两千百一百两!”
对面的方向传来一声嗤笑,张口就是:“三千两!”
那个尖细的声音又道:“三千五百两!”
还不等沈渊插话,对面紧跟着就是:“四千两!”
沈渊一颗心直往下沉,但还是咬咬牙,道:“四千一百两。”
“咯咯咯……”尖细的声音一阵轻嘲,“没钱还想玩儿花魁,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大胆!”文瑞大喝一声,想要责骂。
“呵!没钱还想耍恨?也不瞧瞧自己的德性,敢到主子面前撒野!”尖细的声音一阵冷嘲热讽,然后淡定开口,“主子说了,四千五百两,黄金!”
沈渊没料想过如今的场面,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他在心里盘算,如果变卖父皇赏赐的东西,能换多少银子。
见他这边没了动静,那尖细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主子说,你那点儿钱,还是留着买块铜镜照照自己吧!”
文瑞气得想跟他对骂,被沈渊一把拽住。
沈渊冲他摇摇头吩咐道:“你去王书翰身上搜一搜,看他带了多少钱。”
文瑞呆了一呆,不敢置信。
“快去!”
文瑞脑子懵着去了。
二楼对面的人又开始喊价:“四千八百两!”
尖细的嗓音:“五千两!”
“五千五百两!”
“六千两!”
沈渊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外间价已喊到八千两黄金,沈渊一颗心沉到谷底。
文瑞回来了,沈渊快速上前问他:“带了多少?”
文瑞摇摇头,说:“王公子身上分文未带。”
“分文未带?!”
文瑞点点头。
“他仆人呢?搜了没?”
“王公子没带仆人。”
沈渊一拳砸在旁边廊柱上,这个王书翰,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沈渊憋屈极了,他没有产业,只有前些时候收的礼,和父皇给的那些赏赐,再怎么变卖,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他脸色差到极点,随时像要冲出去杀人似的。美景见他面色不善,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躲远了一点。
见现场没有人再竞价,隐公子一锤定音,道:“若无人再加价,那良辰的赎身价便是这位公子说的数了。”
沈渊听到对面传来一阵轻笑:“诸位,承让了!”
沈渊赤红着双眼,犹如困兽,良辰若是被别人带走,他谋划的一切还怎么实施?
不行!
良辰绝对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沈渊迅速思索,他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
楼下,良辰再次上台。他换了一袭珊瑚赫色开襟长袍,厅里灯火明亮,照得他光彩熠熠。
所有人看到他,又是眼前一亮,心里不禁想:真是羡慕那位公子啊,有钱不说,还能独得如此人间尤物,下辈子投胎,一定要投到这样的人家!
只有沈渊面上带着愠怒,盯着楼下。
隐公子环视众人一眼,道:“按照规矩,我还要询问花魁,是否愿意跟这位公子。”
“嗨——”台下有人喊起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嘛,豪掷八千两黄金,别说小倌儿了,就是我也愿意跟他走啊!”
“哈哈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你给我八千两,我也不想上|你……”
台下闹哄哄吵了一会儿,也没听到良辰表态。
沈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渐渐看出来,良辰眼底有一抹忧色。
沈渊立刻上前几步,现身二楼长廊,问道:“听隐公子所言,花魁可自行抉择恩客,也可自行抉择去留,不知此话可还算数。”
隐公子抬头看向他,脸上竟露出淡淡笑容,如春风拂面,道:“自然算数。”
“那我想问良辰公子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王爷请便。”
厅里的人一听,王爷?
再联想到前几日的传闻,这莫不是传说中的秦王?
原来秦王好小倌儿,为了小倌儿出手大方,竟全是真的!
沈渊下楼,所有人都盯着他,看得挪不开眼睛。心道:这秦王,姿色也是上佳,我要是这小倌儿,选秦王也不是行!
大家心里都猜测起来,这良辰到底会选谁?是这位高权重又俊美无双的秦王?还是那出手豪爽的金主?
沈渊一露面,对面房间就传来“咦”的一声,声音不大,谁也没在意。
沈渊下楼,走到良辰身边,凑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