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遇上土匪了?”李文远实在想不通,泱泱京城,除了土匪,还有谁敢将太原王氏小公子给伤成这样!
“系行完……”
李文远:?
王家仆人讪讪道:“是秦王。”
李文远一头雾水,秦王不是跟子桓好了么,怎么会打书翰?
现在也不是问话的时候,他赶紧先将书翰带回屋,又让王家仆人去请个大夫来。
等大夫终于到了,替王书翰接好下巴,他“嗷”地一声嚎起来。
“你声音小点儿!别把母亲吵醒了!”
“哦哦!”王书翰后知后觉地点头,但情绪依然很激动。
“文远,那秦王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小杂碎!”
“你又口不择言!那是秦王,你不要命了!”李文远真是替他操碎了心。
“哼!”王书翰啐了一口,道,“就算当着他的面儿,我也这样说!”
“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看他进了南伶馆,在里面还有相好!被我带着子桓将他抓|奸在床,一言不合就打人,看把我打的!他还差点儿把服侍他的小倌儿给掐死!”
“我跟你说,那就是个死疯子!子桓绝对不能跟他在一起!”
李文远抬手扶额:“你带着子桓去南伶馆抓|奸?”
王书翰重重点头,满脸写着正义。
秦王与探花郎的坎坷情事?
李文远真是服了王书翰,问:“你这不是徒增他们误会嘛!”
“能有什么误会?都进南伶馆了,还搂着小倌儿,难道是去喝茶的?”
“那你不也经常去南伶馆,还去花影阁,可有做什么?”
王书翰突然有点儿不自在起来,支支吾吾道:“我……我那是不想成婚,造点儿名声,让人不敢上门说亲而已。”
“你为何不想成婚?”
“我……”王书翰又卡壳了,推了李文远一把,说,“浑身疼死了,睡了……”
李文远看王书翰突然蔫下来了,也不吵了,也不叫了,失笑地摇摇头,安顿他睡觉。
因为房子小,也没有客房,两人就直接睡在了一间房里。
王书翰睡床,李文远睡了窗边的矮榻。
闹了半夜,王书翰躺下来,很快呼吸均匀,睡着了。
李文远想着他今晚闹的这一出,只觉得头疼不已,不知道要怎么给他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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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书翰醒了,就闹着要去见席玉。
“你瞧你浑身淤青,脸也肿着,就在这儿好好养伤吧。”
“就是要让子桓看看,让他看清那小狗崽子的嘴脸!”王书翰拿着李母给的熟鸡蛋,在脸上青紫处滚着。
“你这张嘴!迟早吃大亏!”李文远急得不行。
“你放心,他秦小王若是敢对付我,我就自荐去御史台,以后专门参他!我参死他!”
李文远真要急死了。“你别闹,我下值后,去找子桓探探他的口风。”
王书翰手里拿着鸡蛋,滚来滚去也不见脸消肿,不耐烦了,直接将鸡蛋塞进嘴里,三下两下吃了。
“哎——你!”李文远真是要操碎了心,“你饿了有早膳,何苦吃这个!”
“伯母给的,当然要吃掉。”
李文远看着他,心里漾过一丝涟漪。
用过早膳,王书翰被李文远好说歹说,劝了下来,告了病假,躲在李家养伤。
下值后,李文远去找席玉,才知道席玉今日一早进宫,就没再出来。
回家路上,想着王书翰好茶好酒好享受,便转道去了柳氏茶庄,给他买点儿好茶叶。
柳氏茶庄不仅卖茶叶,也供人喝茶歇脚。
李文远到的时候,里面正热闹,几桌人喝着喝着凑到一起谈论起来。
“听说没有,昨天秦王去了南伶馆,为了一个小倌儿,跟人大打出手。”
“听说了!我还听说,挨打的那人也是个大官儿。”
“对对对,据说那是王家的公子,当年的探花郎。”
“不对啊,我听说的是,探花郎男女通吃,看上了俊俏的秦王。得知秦王进南伶馆逍遥快活,特地去捉奸的!”
“呀!这秦王可真狠,有了新欢,直接把旧爱王探花给打得鼻青脸肿……”
李文远在一边等掌柜的称茶,听他们说的越来越离谱,不禁轻咳一声,道:“你们不要胡编乱造,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围成一堆的众人一听,立马散开,以李文远为中心,重新围聚起来。
“兄台,你知道真相,快与我们说说!”
“是啊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七嘴八舌,把李文远淹没在中间。
李文远傻了眼,他可没有要爆真相的意思,赶紧摆手道:“我不知道!”
“嘁——”众人无趣,又散开了。
李文远赶紧道:“你们编排秦王和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