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得知后,宽慰她,叫她不要多想,照顾好自己就行。
后来,二公主到了待嫁的年纪,煦帝为了彰显仁孝治天下,将她下嫁给了河间有名的孝子陈恪。
真的很苦啊,哥哥
陈家感恩戴德,不忍公主背井离乡,卖了河间祖产,在京城置了宅子定居下来。
煦帝感念陈家懂事,便赐了一座大宅,另赐良田财帛,还特准陈家小儿子入仕为官。
沈沁出嫁前,特地跟沈渊道别。沈渊也替她高兴,他身无长物,花光积蓄,买了一枚金簪给她添妆。
再后来,就没见过了。
只有上一世濒死之际,沈沁闯到大牢,给了他和席玉一个痛快。
想到这里,沈渊情绪有些低落。也不知沈沁最后怎样了,沈淏会不会放过她。
如今有机会,他想见见沈沁,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欠她一句道谢。
沈渊让文瑞去陈府,请二公主来相见。
文瑞拿着秦王的腰牌,敲开了陈府大门。
陈家老爷恭恭敬敬地将文瑞迎进了门,泡了热茶招待。
文瑞道明来意。
陈老爷有点儿为难,道:“我那公主儿媳,身体抱恙已久,最近卧床不起,实在是有心无力,还请秦王勿怪。”
“公主得了什么病症,可要太医上门诊治?”
“不用不用,”陈老爷摇摇头,“我儿请了很多名医给儿媳看病,已经有了起色。等公主儿媳身体好转,一定让我儿带着公主上门,给秦王请罪。”
“公主身体要紧,不急于一时。”
文瑞告辞回客栈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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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沈渊正被席玉喂药,听了文瑞的话,一激动,差点儿把碗打翻。
他讨好地看了席玉一眼,捧起药碗一饮而尽。
席玉好笑地睨着他,天天闹着药太苦,要喂,今天倒是痛快。
沈渊知道席玉笑他,凑到席玉唇边,故意撬开他的齿关,带着浓郁药味的舌头,探进去梭巡一圈。
席玉被苦得直皱眉。
还没等席玉伸手推他,沈渊就退开了,苦着脸说:“真的很苦啊,哥哥。”
席玉拿他没办法,塞了颗蜜饯到他嘴里。
沈渊又凑上来吻住席玉,将蜜饯咬开,渡了半块给席玉,说:“哥哥也吃。”
文瑞站在下首目瞪口呆,心想:主子真是出息了。
席玉羞得满脸通红,含着那半块蜜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沈渊拉着席玉在自己身边坐下,问文瑞:“公主病了多久?什么病?”
“这陈家老爷倒是没说,只说已经延请名医,最近有了起色。”文瑞低头作答,不敢看那两位如胶似漆的主子。
“你让吴院判去陈府,给公主看看。”
文瑞领命,带着吴院判,再次往陈府去了。
“你怀疑什么?”席玉见沈渊一直拧着眉,便问道。
“沁儿不应该生病啊。”沈渊回忆着上一世,从来没听说过她重病的消息,何况还卧床不起?
“不该生病?为何不该?”
沈渊一下子冷汗涔涔,自己又说漏嘴了。
“想到沁儿小的时候,身体康健,从来没见过她身体有恙。”沈渊赶紧解释,“再说,这陈家贤名在外,公主生病,延请名医,一点儿消息也没传出来,不是很奇怪吗?”
席玉看他一时间话这么密,就知道他有所隐瞒。
他也没说什么,就静静地看着沈渊。
沈渊被他看得心虚不已。
但重生的事,他真的不想让子桓知道,尤其是他们最后的惨状,哪怕让他再死一次,他也不想子桓知道。
“对不起,子桓……这件事,我没办法和你说。”他搂住席玉的腰,靠在他肩上,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你可是能未卜先知?”
沈渊被席玉问得呆住了。
未卜先知?
好似有那么一点儿,像。
席玉见沈渊不说话,便觉得自己是猜对了。
他点点头道:“我明白,天机不可泄露。你以后与人交谈要当心,莫被他人知晓。”
沈渊内心一片温软,他的子桓,怎么这么体贴。
他情不自禁,抬头在席玉下巴落下一吻。
席玉喉结滚动,许是这一下刺激到了沈渊,瞬间被突如其来的亲吻给淹没。
喉结被反复舔|吮,席玉青筋紧绷,嘴里溢出一声轻吟,又赶紧闭上。
沈渊似乎无法再克制,翻身跨|坐在席玉腿|上,捧起他的脸,再度把唇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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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文瑞带着吴院判回来复命。
陈家没有让吴院判给二公主诊脉,他们拿着秦王腰牌,连公主的面都没见上。
沈渊和席玉对视一眼,道:“陈家有鬼,我得去看看。”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