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侧面证明花粉比生粉威力更强?毕竟一方粉丝日出了声明,另一方无事发生(自行发声明有点怜爱了),完完全全冷处理。”
“不是啊,本来就没谈要人家解释什么啊?”
“发声明解释是不是又要说他占用公共资源?”
“到底是谁代替本路人同意xjz恋爱的?我不同意!”
“他才23岁不到,他还是个孩子(齐妃痛哭jpg)”
“薛霁真你好好拍戏,求你了,别乱搞。”
《巷口人家》二轮才刚刚开播呢,大部分观众一方面处于不能脱离假期、疲于工作学习的萎靡状态,另一方面兴头还没下去,楚瑞小心肝儿妈不疼他们疼,这会儿正入迷呢,剧粉比真丝更害怕薛霁真爆出恋情。
风暴推远,反而是绯闻发源地g省《滴绿》片场最平和。
开机后上了几场文戏找感觉,沙驰没给演员部门留太多的缓冲时间,直接启动弄第一场重头大戏:文家的大少爷娶凤家的大小姐,他们走礼的这天恰逢十六,请了唱戏杂耍。因为大雪封山,前一天十五大祭的傩舞班子仍歇在西边花园的小厢房里。
就是这一晚,凤家出了大事。
凤大小姐和戏班的武生被抓住在花园幽会!
这一夜,也是《滴绿》一切悲剧的开端。
桑恪这时刚满16岁,跟着师傅头一次出来,他因为年纪小被允许在西花园的一小块地方活动。下午时,他在花园碰到凤家的另一位小姐凤绣,与她说了些话,小姐想听什么,桑恪便答什么。接着,他们发现了一口奇怪的大缸,和一个散发着莫名腥臊味的狗洞。凤绣小姐那双好看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后,露出一个叫桑恪浑身凉飕飕的笑容。
听着外头急促又压抑的动静,一连串的灯笼火光焦急、惊慌的印在窗户上,桑恪懵懂之余有些明白了,但这份开窍更让人莫名害怕……
“师傅。”
“你别出声,这跟咱们不相干。”
但桑恪已经睡不着了,他悄悄起身趴在窗户朝外看,不断有火光影印在他脸上,外头的吵闹哭嚎一直未停歇,有女声也有男声,无一例外都是压抑着,他们的嘴里大概是堵着布头的,毕竟这样的丑事对凤家和文家而言都十分要命。
后半夜,大雪落下,盖住了一切丑陋的痕迹。
天蒙蒙亮时,桑恪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哀嚎戛然而止,再然后,是被雪掩埋的漫长死寂。
他屏住呼吸悄悄推开半扇门,躲在几从花树后探出脑袋朝外看,呼吸时带出的白气飘出来又被桑恪小心地用手捂住。不知等了多久,他两腿已经开始发酸发僵了,才见几个健壮的奴仆抬着一口大缸低头从西花园中间的小径经过。
桑恪飞快地蹲下身,他的喉结僵涩的滑动。
脑子里仍然忘不了刚刚看到的一幕:女子的长发从大缸边缘凌乱的垂下,带着湿漉漉的血水,滴落在洁白的雪上,下一秒又被抬缸的奴仆踩得更加污秽。
他正要小心返回,看到垂花门边站着的凤绣小姐。
她穿得单薄,披着一件姜黄带兔毛的斗篷,目光复杂到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有愤恨,有忧愁,有遗憾,但更多的还是漠不关心的冰冷。
桑恪想:她不也是凤家的人么?
他们班子里出了个偷人媳妇的,班主都要拿鞭子板子把人打个半死对外表态,免得败坏辛辛苦苦数代攒下的名声。
这样家私的大族,出了人伦丑事,怎么凤绣反而……
如果是拍电视剧,考虑到效率和成本,沙驰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分开两三天或者更久的时间分开处理这一幕戏的数个视角,但拍电影的投资和周期摆在这儿,“作战资源”丰富,沙导只觉得干劲满满,所以事事都力求理想、完美。
整个西花园都被他想方设法铺上了轨道。
镜头更是多线并行!
这要求整个片场像一个巨大工厂的超长流水线一样,各司其职、同时运行,每一环都在做事。虽然拍的是文艺片,但架势更像是对待超大手笔的商业大片。
也正因如此,薛霁真有功夫去琢磨自己的戏份。
下雪时天空是灰蒙蒙的,雪停后天又恢复了亮堂,贺思珩就是赶在午后的档口到的,他来后暂时没有声张,因为薛霁真和那怜在对戏,沙驰脑子里有比手绘分镜、模拟动画更详细的画面,他恨不得一帧一帧地“过初审”,大到桑恪扭头跑走的动作,小到凤绣垂眸的细节,沙驰都要把控演员对细微处的发挥。
郑致羽想和沙驰搭档是有原因的。
因为这人和他一样,是极致的细节控。
调整轨道休息的间隙里,贺思珩都没让薛霁真伸手,让戴敏守在挡风棚外面,他亲自给男友喂水——
薛霁真就嘟嘟囔囔的问:“这才开机多久?”
贺思珩听了有被他的语气可爱到。
他一点也不生气、厌烦。
而是散发出一种“哎呀,这么黏人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