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启封≈ot;,绝食二十三天,自杀明志。
这样的操守还是值得肯定的,只是此人比较执拗,也附和东林党人一贯的做派,自己认定的道理便是利国利民的,却不管实际上是否可行,是否真的对天下有利。
此时刘宗周站出来反对之后,一众御史言官,以及各部清流们都纷纷站了出来,认为刘衍乃是卫所总旗官出身,如今已经身居山东总督,封了伯爵,还有什么可期盼的,竟然还要封武勋、国公?大明朝还从未有以总旗官出身封国公的存在!
看着乱哄哄站出来反对的众人,陈新甲只觉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直接就吼道:“你们忘记当初德胜门外的事端了吗?竟然又在这里祸乱国事!”
这一吼不要紧,那些清流官吏顿时炸了窝,纷纷指责刘衍欺君罔上,应立即派锦衣卫捉拿进京议罪,等等。
此时崇祯帝也彻底傻了眼,好端端的商议论功行赏之事,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够了!”
崇祯帝怒吼一声,朝堂上的争吵声小了许多,随后崇祯帝终于果断了一回,大声说道:“兵部尚书陈新甲所议,朕以为甚妥,内阁立即找准执行!”
陈新甲当即激动得差点哭出来,大声说道:“陛下英明!”
可是礼部尚书李日轩这时又站出来,说道:“陛下,即便要封赏定虏伯等有功将士,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京城乃是大明首善之区,山东兵即便军纪再严明,也不可放其入城,以免惊扰了城中百姓!”
陈新甲怒声说道:“大军将士浴血奋战,这才击溃了几十万清军,保住了京畿之地,凭什么不让大军将士入城!”
李日轩正义凛然的说道:“陛下,如果那些兵丁进城之后闹出事端,到时候陛下如何决断,是处置定虏伯,还是置之不理?与其无法处置,不如只让定虏伯和少数将官入城,大军将士只在城外驻扎就好。”
陈新甲怒声说道:“现在正是寒冬腊月,城外天寒地冻的,军中还有不少伤兵,如果不让大军入城,将士们怎么想?定虏伯会怎么想?”
李日轩大声说道:“陛下降旨封赏,已经是皇恩浩荡,如果大军将士再闹起来,那就是辜负圣恩!”
崇祯帝说道:“好了,诸位爱卿都是谋国之言,就这样吧,命定虏伯刘衍、各营主将入城受封,其余大军将士暂时驻扎在城外等候赏赐。”
“陛下!”
崇祯帝起身离开大殿,王承恩直接站出来,高声唱道:“退朝!”
怒火
德胜门外。
王承恩坐在装有暖炉的马车内,出城向新军营垒赶去,此番宣旨,崇祯帝担心再出什么岔子,便直接将王承恩这个秉笔太监派了出去。
坐在从山东采买来的新式马车内,王承恩的心情却是七上八下的,车厢内的暖炉烧得再旺盛,也依然挡不住王承恩心中的寒意。
“朝中那些清流真是不知好歹,刘宗周也算是东林党里的干臣,可是这次为何如此昏聩,那刘衍是你们一些清流能够随意拿捏的吗!”
王承恩心中烦躁:“这次算是将杂家给害苦了,希望刘衍能给杂家几分薄面,先进城面圣谢恩吧!”
就在王承恩担忧的时候,马车在大队北镇抚司锦衣卫的护送下,到了新军亲卫营的辕门外。
“停车!”
马车缓缓停下,王承恩掀开车窗上的帘子,微微皱眉,说道:“杂家是秉笔太监王承恩,奉皇命前来宣旨,让开!”
此时是亲卫营中部游击将军卢英值夜,正好在辕门遇到了王承恩的车马,随即大步走来挡在正中,大声说道:“大军营垒,军机重地,就算天子驾到,也要减速慢行!王公公乃是天子身边人,还是守规矩一些的好,立即下车,随末将步行入内!”
王承恩哑然,没想到刘衍军中如此严厉,自己这个秉笔太监的头衔也不好使,心中的担忧更甚一层。
“干爹,您看?”
一个小太监为难的跑过来,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冻得,还是被沉默的王承恩给吓的。
“既然人家不给杂家面子,那杂家还能说什么?”
那小太监急忙上前掀起车帘,一股刺骨的寒风瞬间灌入车内,王承恩顿时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的裹紧了身上蜀锦缎面的棉大氅,然后弯腰下车。
另一个小太监非常及时的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充当人形车凳,让王承恩踩着走下了马车。
“呵呵,这位将军如何称呼啊?”
“新军亲卫营中部游击将军,卢英。”
“哦!原来是卢将军,久仰久仰!烦请卢将军前面带路吧。”
卢英面无表情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便走在前面带路,一路上跟王承恩一句话都没有,让王承恩很不适应,便看向了沿途的营中事务。
只见此时虽然大风凛冽,北京城外的冬日可谓是滴水成冰、呼气成霜,可是新军各部将士依然按时出操,在营中各处怒吼着演练队形、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