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的城门不管内外,均设有瓮城,上建城楼和敌楼。后元将泰不花等以汴梁四面城门,止留五座,以通往来,余八门具塞。即将原十三座城门堵塞了八座,仅留下丽景门、仁和门、南薰门、大梁门、安远门,即后世的宋门、曹门、大南门、西门、北门。
此时李自成率领大军就在大梁门,也就是开封城的西城门外列阵,六、七十万人马蔓延到了天际,从开封城西面,一直向南北两面延伸,以至于刘衍不得不命北城、南城的守城将士也一样加强防备,同时东面也是一样。
城外无数流贼大军的旌旗迎风飘扬,青色、白色、黑色、黄色、红色,各营旗号分明,李自成以火器营兵马为前锋中军,刘芳亮率领的左营在火器营左翼,李过率领的后营在火器营的右翼,李来亨率领的前营兵马位于火器营的后方。
在这几营兵马的后方,李自成亲率中营精锐大军为中军,二十余万中营精锐浩浩荡荡,气势果然不同凡响。
此时流贼各营都以数个、乃是十几个小方阵严密结阵,每一个方阵之间,还有许多骁骑、斥候在不断策马驰骋,将各种消息送达到军中各处。
刘衍看了一会儿,对身边的张义、陈永福说道:“李自成羽翼已成,今日之战,当重击流贼大军,以弱敌军气焰!”
陈永福看着已经在西门外列阵完毕的新军中营、炮营、骑兵营、亲卫营,炮营在大军前方已经部署好了炮阵,在炮营的后面,中营一万两千余名将士列阵完毕,再后面是亲卫营,依托城墙列阵。
骑兵营将士也分成两部,护住了大军的两翼,全军将近四万将士严阵以待,虽然面对的敌军兵力有数十万,但是新军各营将士却气势如虹,仿佛对面的敌军只是土鸡瓦狗,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
与此同时,陈永福也下令,将开封城城墙上的火炮大部分集中到西城墙上。对此,刘衍也没有阻止,毕竟多一些火力,也是一大助力。
开封城乃是河南首府,城头上部署了各式火炮两百多门,其中大部分是大大小小的佛郎机炮,对于两里外列阵的流贼大军有一定杀伤力。
刘衍看重的是城头上的十几门红夷大炮,这些红夷大炮全都是五千斤以上的重炮,可以发射十斤左右的炮子,射程在三里之外,可以对流贼大军进行有效轰击。
正所谓老兵怕枪,新兵怕炮,流贼大军的实力虽然突飞猛进,但是其中毕竟有数量众多的死兵,真正打老仗的百战精兵还是少数,所以数量众多的火炮,定然可以有效打击流贼大军的士气。
“大人,”
陈永福见新军各营已经列阵完毕,只不过兵力单薄了一些,便说道:“不如末将也率部出城迎战吧,今日如何要与流贼阵战,我军的兵力单薄了一些。”
刘衍笑着看向陈永福,现在陈永福能够集结起四千多人,不过这些人的战力参差不齐,还是守城的作用大一些。
“此战就不用了,不过陈副将也有任务,还请陈副将坐镇城头,听本镇中军号令,随时以火炮轰击奴贼大军。另外陈副将所部将士尽快接管城南的防务,以便我新军左营将士集结到西城墙这边待命,如何?”
陈永福抱拳说道:“末将遵命!”
部署完毕之后,刘衍对张义说道:“如果战事不顺,你便带左营将士出城接应,听我号令行事。”
“是!”
刘衍策马出城,当刘衍的大纛出现在阵中的时候,城外新军各营将近四万将士欢呼不止,“万胜”的怒吼声冲上云霄。
远处,李自成策马观阵,身边中营权将军刘宗敏、权将军田见秀、制将军贺锦等人,左营制将军刘芳亮、副制将军刘希尧等人,前营制将军李来亨、左果毅将军谷可成等人,后营制将军李过、左果毅将军张能等人。
以及火器营制将军李定国、左果毅将军孙可望、右果毅将军艾能奇,全都聚集在李自成的周围,众人也一起观察刘衍部新军的军容和部署。
另外李岩、牛金星、宋献策、顾君恩四人更是站在李自成的身边,正在小声交换着意见,看得出刘衍所部的军容,已经让这四人心中焦灼。
“刘衍所部,名不虚传!”
看了一阵,李自成感叹的说道:“本闯王横行天下多年,见识过许多精锐的朝廷兵马,卢象升部,曹变蛟部,曹文昭部,杨嗣昌部,傅宗龙部等等都是难得一见的强军,可是这些兵马与刘衍部相比,却都差的太多了!”
“刘衍不愧是数次重创清军的猛将,其部之强悍,世所罕见!”
李自成在这边狠狠的夸着刘衍,周围的李过、李来亨、刘宗敏等人虽然听着心中不舒服,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反驳,因为刘衍的强军就在对面,众人都看在眼里。
在李自成集结大军前来之前,李定国、艾能奇、孙可望三人知道了刘衍率部赶到的消息,都是大惊失色,当初在玛瑙山的血战,三人还历历在目,不但刘文秀与张献忠被刘衍击杀,大西军几乎全军覆没,李定国三人也被迫逃亡,而后投奔了李自成。
可以说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