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营、后营展开,数千鸟铳手组成了大横阵,长枪手、刀盾手也全部就位,炮总的随军虎尊炮也在阵前一字摆开,就等着清军冲过来。
许铭率领的骑兵营在后方待命,而大营中也是旗号晃动,其余几个新军营随时可以结阵出来,接应作战。
眼见如此,杜度和多铎都不做声了,只有岳托对着远处的灵山卫新军大阵,徒劳的大声怒吼着,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沉稳。
接着,在数万清军的注视下,那拨什库与九个同伴在两军阵前,被活生生的千刀万剐,最后只剩下十具血淋淋的骨架,还在木架子上耷拉着。
这种残酷血腥的场面,让清军这些平日里干尽坏事的强盗也不寒而栗,大军的士气在一瞬间就跌落谷底,多尔衮长叹一声,下令全军返回大营,岳托不甘心的回头望去,只见城外的灵山卫新军,城内的督标营、抚标营士兵都在欢呼着。
岳托忽然意识到一点:“有了刘衍的存在,那些原本软弱可欺的明军似乎变得更有血性,让人有一丝畏惧了!”
城头上,卢象升也被这一幕震惊了,旁边的颜继祖更是直接干呕了起来。
卢象升望着陆续撤回大营的灵山卫新军,心中感叹道:“刘衍啊刘衍,大明有你,到底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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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云集
多尔衮率军撤回大营之后,第二天便下令全军后撤二十里扎营。这个消息顿时让刘衍喜出望外,清军大步后撤,基本上相当于,清军对济南府城的包围已经被瓦解。
于是刘衍立即入城面见卢象升,建议卢象升立即向朝廷报捷:济南之围已解,山东各部正继续向清军展开进攻。
同时,刘衍建议卢象升再次向即墨营、登州营、文登营下令,命令三营参将立即率部赶来,参与下一步的对清军作战。
卢象升思索了一下,说道:“三营兵马战力堪忧,即便听令赶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有可能被清军突袭得手,坏了眼下的大好局面。”
刘衍说道:“督臣放心,眼下奴贼连连受挫,围攻济南之策也宣告失败,奴贼各部士气低落,败局已定!”
“让三位参将领兵前来,不过是为我军壮声势,同时告诉多尔衮等奴酋:我大明援兵正源源不断的赶来。如此,属下料定奴贼不久便会撤军。”
卢象升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刘衍,难道不能想办法打一场,重击奴贼一次?”
刘衍心中叹息一声,自己所部新军已经伤亡将近两千人,这才取得了斩首九千余级,清军实际的伤亡应该在一万数千左右。
可是即便如此,清军依然有八、九万人马,灵山卫新军虽然战力强悍,但是缺点也显而易见,那就是兵力太少了,经不起高烈度战斗的消耗。
刘衍自然不愿意将灵山卫新军一战消耗在济南城下,于是说道:“督臣的心意属下明白,只是奴贼虽然受创,但是势力仍在,我军目前防守有余而进攻不足。属下也想一战擒杀当面奴酋,可是力有不逮,实在难以为继。”
卢象升叹息不止,随后说道:“如此,本督便派人联络即墨营、文登营、登州营三位参将。这几日,奴贼应该都不会进攻了,也正好让新军将士休息一阵。”
很快,时间来到了六月初。
十万清军在济南府城连连受挫,折损一、两万人马的消息不胫而走,周边驻守的明军各部深受鼓舞,都是跃跃欲试,甚至一些胆子大的将官,直接带着小股明军出现在清军劫掠的地方,开始袭扰小股清军人马。
与此同时,滞留在青州的即墨营参将张友勋、文登营参将鲁庭言、登州营参将韩煦听到这个消息,都大吃一惊,三人聚集在青州城内的知府衙门内商议起来。
“这、这个刘衍,也太生猛了吧?”